除非一種可能,她的行動自由受到控制,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對外聯絡,打電話給葉玲瓏父親能解決問題,而聯絡唐風除了嚇他半死外于事無補。
葉玲瓏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問:“我父親?你能想起衛憐竹和孟青詩,是否也曾想起自己最好兄弟的名字?”
“你等等。”唐風把手機備忘錄打開查找姓葉的,試圖證明自己絕非重色輕友之輩:“葉正元?”
記錄里有姓葉的,而且不止一個,完全沒有任何理由,唐風覺得這個最吻合。
果然沒錯,葉玲瓏很滿意:“這還差不多,看來你的失憶不嚴重,完全還有救!至于為什么通知我父親,孟家、衛家還有我們葉家,多年來一直是同盟,通知你好兄弟救你,總比通知孟青詩方便些,其實你是屬于孟家的。”
唐風還是有些奇怪:“樓春雨沒有個樓家?他屬于孟家,難道是倒插門?”
聽他這么說葉玲瓏忍不住繼續解釋:“什么倒插門,所謂葉家孟家也就是叫起來方便,未必家族內都是一個姓,樓春雨英雄蓋世,還不至于入贅,實際上你在孟家長期主持事務……”
樓春雨英雄蓋世?這是葉玲瓏的最新評價,之前他給唐風的印象基本就是失敗落魄的花花公子。
說到這她不再繼續了:“還是不說了,喚醒你記憶是孟青詩的責任,看你這么一無所知地回去,衛憐竹還成了你的媽,她一心軟,可能也就不計前嫌了。”
對于這種待罪之身,唐風當然不買賬:“她丈夫是樓春雨不是我,憑什么我求她原諒?我就納悶,樓春雨都跑了三十多年了,孟青詩怎么還沒改嫁?也許從法律上來說,這種婚姻早就不算數了吧?”
法律上婚姻關系可沒有年限一說,唐風純粹是信口胡說。
可葉玲瓏卻被他惹得火冒三丈:“你這人有沒有良心?居然說這種風涼話!誰和你談法律了,你懂什么是法律嗎?”
孟青詩與樓春雨的婚姻關系不知多少年了,也許遠遠超出共和國的歷史,**律的確講不清。
唐風覺得自己話多了,沒必要和葉玲瓏說這些,徒逞口舌之快。
他不再搭腔,老老實實低頭翻自己的備忘錄,重新溫習一下多年記下來的東西,也許接下來能夠帶給他一點提示。
葉玲瓏不甘心,又嘟囔了幾句不識抬舉、不知好歹云云。
其實唐風一直試圖接受現狀,最終發現還是很難把自己與樓春雨等同,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早就已經脫鉤。
而且他反而越來越質疑葉玲瓏的私奔說法,其中不合理處實在太多。
世事無常,也許當初兩人根本就不是私奔,可能因為某種迫不得已的苦衷,只能遠走高飛、隱姓埋名。
事實也證明,這三十多年來他們并不是兩情相悅、逍遙快活,更像是忍辱偷生。
衛憐竹也是一代絕色佳人,卻努力隱藏國色之姿,在小公司里朝九晚五,以微薄收入撫養唐風長大。
而樓春雨雖然失去了過往人生的記憶,卻又不徹底,腦中時不時還有殘念閃現,這本身就是悲劇,實在是令人感傷。
長生人不死不滅,躲得了一時躲不過一世,這個道理對他們而言再淺顯不過。
移情別戀是道德問題,并不是多大的罪過,何必逃跑,最終搞得一死一傷如此慘烈,難道他們是蠢貨嗎?
最關鍵的是,在唐風的記憶里沒有衛憐竹只有唐婉婉,更沒有樓春雨,他們一直就是一對平凡的母子,沒有任何蛛絲馬跡證明他們曾經是情人!
這樣的情況下,讓唐風如何接受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