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王。丁將軍雖有罪,可念在丁將軍為我山東立下諸多戰功的份上,還望大王您能法外開恩,從輕發落。”
作為軍中的上萬戶,正三品的大員,丁應勤在山東顯然還是有些人緣的。
故有了杜許這樣一個帶頭人后,陸陸續續的也就又站出了數人,來為其求情。
在這些人中,不出所料,清一色的都是軍中將佐。往日中和丁應勤走的比較近,或是在戰場上受到過丁應勤的恩惠。
所以等這些人陸陸續續的站出來后,一時間倒也頗有幾分聲勢。
以至見此,高坐王位的毛正梁都不由被這些人氣笑了。
“哈哈,好啊,你們到都是講義氣的。即便到現在了,也都不忍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長官同袍死于刑法。一個個的,都來讓本王‘從輕發落’來了。
可現在,我卻也要告訴你們,丁應勤之事,絕無有從輕發落的可能!”
毛正梁忽的瞪著眼睛吼了聲,“我要殺他,不但是因為他貪婪好財,間接使的齊河上萬軍民死于非命。更是因為他丁應勤,差點因為他的貪婪而要了我的性命!”
說著,毛正梁猛地扯開衣袍,便也不由將肩膀上的箭傷向殿下眾人露出。
然后再看著面樓驚訝之色的殿下眾人,毛正梁一邊將衣袍合起,一邊也就將他當日中伏被襲之事娓娓道出。
故等毛正梁言罷后,殿下包括杜許在內的所有人也就都低下了頭。
顯然,丁應勤再無幸理可言。
而至于從輕發落?呵,鬧出這樣的事情,毛正梁不將他滿門抄斬,就已經算是從輕發落了。
更何況,毛正梁被伏擊的事情也不禁間接為這些人敲響了警鐘。
試想,這些個僧賊余孽都已經瘋狂到了毛正梁都敢伏擊的地步,那伏擊獵殺他們這個高層將領,自然就更不在話下。
而這樣看,丁應勤自然就更加該死了。
因為若沒有這‘殺一儆百’,日后那些僧賊余孽,指不定要搞出什么幺蛾子來呢。
要是放過丁應勤,讓類似丁應勤的人生出僥幸心理,進而被僧賊奸細搞到鳥銃這樣的殺人利器。那他們這些個高層將領,每日出門豈不都要冒著掉腦袋的風險。
所以在輕嘆了聲后,陳猱頭也就沒再說什么求情的話,只是道:“既是如此,還請大王擇一忠義勤勉之士,取代丁應勤。如此,也不至軍中生亂。”
“這個我早就想過了。延君,”毛正梁喚了聲:“你是丁應勤的副手,正兒八經的副萬戶。從今天開始,你便就暫時替代丁應勤主持軍中事物吧。”
“這……是,屬下遵命!”
副萬戶周延君忽的聽到這話本還有些遲疑,可等反應過來后,卻也就立馬點頭答應了聲。
卻是對于周延君而言,這本就是他一直渴望的事情。丁應勤如今已經必死無疑,作為丁應勤的副手,周延君自就沒有推辭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