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也不禁使的跪在地上的姬啓頭都抬不起。
沒錯,這一次沒能將事情辦好,姬啓自也是有苦衷的。可沒做好事就是沒做好事,什么苦衷都一樣。
所以跪在地上的他也不敢為自己辯駁什么,更不敢開脫什么。
只是跪在地上,將頭深深的低下。
見此,毛正梁也就不由輕嘆了聲,道:“你是我親自選中的人,對與你的能力,我是相信的。所以,我也不介意再給你一次機會。
可你也要記住,這也是我所給你的最后一次機會。日后,不管你有怎樣的苦衷或是借口,我都不希望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這點,你明白嗎?”
“是,臣明白。也請大王放心,臣也一定不會再讓大王失望的。”
說著,跪在地上的姬啓倒也不由重重的扣了個響頭。
“行了,但愿如此吧。”對于此,毛正梁卻只是擺了擺手。然后也就沒再多說什么,直接將人打法了出去。
可與此同時,遠在濟寧路的兗州治所滋陽。作為對手的田豐,此時卻也隨著情況的變化,進一步展開了自己的布局。
“大王,這是我軍斥候剛剛帶來的消息。如您所料,王士誠這家伙果然是在攻克了肥城后,才調兵南下。如今時候,他所率領的三萬兵馬卻也已經出了泰安州了。”
田豐在滋陽城臨時落腳的宅院書房中,他帳下的親衛統領吳偉進,此時也不由低著頭這般稟報了聲。
故坐在書桌之后的田豐點頭一笑,便不禁道:“呵,等了他這么長時間,這手下敗將可算來了。不過這一次他再想走,可就沒這么容易了。”
這般自信滿滿的道了聲,再看著自己帳下的親衛統領,作為濟寧王行省丞相的田豐便不由下令道:“傳我軍令,讓城中兵馬做好準備。除兗州一地的本部兵馬留守城池,防止滕州兵馬偷襲外。余下兵將皆在明日一早隨本將出城。這一次,本王要用堂堂正正之法,一舉將來犯敵之擊潰。”
“是,臣遵命!”
聽到這樣的吩咐,堂下立著的吳偉進自是急忙答應。
也因此,就在毛正梁親率帳下兵馬離開茌平,前往博平和續繼祖的兵馬匯合時。遙在數百里外的田豐,同樣也就率領著帳下的四萬大軍,浩浩蕩蕩的沿官道向王士誠他們殺了過去。
看這架勢,卻是要搶在毛正梁他們攻打東平路前,便與泰安州的王士誠等展開決戰。
所以,當毛正梁和續繼祖匯合,并沿官道南下,再度兵不血刃的占領聊城時。遙遠的濟寧兗州,毛軍的偏師和田軍的主力,便也就在官道上撞了個正著。
……
“元帥,田豐所親率的兵馬大軍距離我軍以不過僅剩二十里。而經過斥候的打探和估算,田豐所率兵馬當在我軍之上。”
至正二十年,龍鳳六年三月初八。王士誠帳下的斥候跪在他的馬前,不由這般做了聲高聲通稟。
而在這天,足以扭轉北國戰局的第二次毛田之戰也已經進行了八天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