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琪叫人抬了幾只箱子來,一一打開,三箱是又輕又薄的金葉子,還有兩箱全部是寶石、珍珠、琉璃珠,不分大小成色簡直如同垃圾般堆放在一起,卻是昂貴輝煌的垃圾,任何一個金樓老板要是看見了一定要捶胸頓足,簡直太暴斂天物了。
“要走的人除了自己的東西可以全部帶走,另外每人十片金葉子,再自己往珠寶箱子里抓一把,巴掌大的占便宜、巴掌小的吃虧啊。”白琪永遠能讓本是低沉不安的氣氛活躍起來。
漢子們就紛紛笑起來,都是一些本就是經過風雨的人,不是多愁善感的娘們,走或留不多時就都差不多有了主意。
就看見一個個的走過去領金葉子,小心的貼身放好,然后吸口氣、挺胸腆肚的“呀喝”一聲蒲扇大的手掌往珠寶里一插。
逗發哄然大笑。
“我去老三你這是練鐵砂掌呢”“老三你這是豬蹄子吧燉了得了哈哈哈”“哎喲我去,太狠了,給后面的兄弟留點啊。”“喲喲,漏了漏了哈哈,你手是漏子嗎,叉一大堆全掉下來了。”
空氣中頓時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也有那對功名利祿都不感興趣、只是想不服管教于這海外之地快活一生的人站在原地不動。也有人問白琪:“白爺,說是幾家合作,但聽起來好像和以前沒啥區別,為什么你叫我們走呢。”之前燕子島也不是一家獨霸海上。
“因為以后做事就不僅僅是我們自己的規矩,還有朝廷的規矩,會有朝廷的人上島來監管。以后犯了錯也不是我們哥幾個自己說說笑笑,罰頂椰子就了事了,挨板子、坐牢都有可能啊。”官家飯也不是那么好吃的。
“我擦這樣啊,最不能忍了。怕人管我連婆娘都沒娶。對不起了白爺、兄弟真不能陪你了。”
“我也走了,老子本來就是為了躲官兵才到海上混飯吃的。”
“生不入公門,死不下地獄。被朝廷的人管我可受不了那鳥氣。喂,箱子里的給我留點。”
”白爺,我跟著你就聽你的,別人的話我不想聽,也聽不懂。反正你叫我干啥我就干啥,我孤家寡人一個,走也沒地方去。燕子島就是我的家。“
”我也不走,小春哥留下我就留下,上刀山下油鍋我也不怕。“
“我的命就是平大爺給的,我哪里都不去就跟著平大爺。”
留下的居然也不少。
白琪看著這幫吊兒郎當的粗漢子,大笑著掩飾眼里的淚:“今天我們大喝一場,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喝醉了晚上上船的時候掉海里可沒人去撈你。“”你爺爺我千杯不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