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憲義盯著他問道:“幸太郎,這是你最后一次機會,你們向商人左兵衛索賄一百五十文永樂錢,我已經查的清清楚楚,小宮仁右衛門和佐野兵庫助分了大頭,你和其余二人平分一點小錢,現在,你還要否認嗎!”
隨著一聲喝問,幸太郎看到上杉憲義,只感覺一股窒息的壓力涌過來,他渾身一抖,還以為上頭已經把他供了出去,便連忙磕頭道:“殿下饒命!
小的也不想的啊,是小宮大人他們做的,然后分了小的十文錢,小的愿意交還,還請大人饒命!”
上杉憲義冷哼一聲,讓幸太郎在供詞上畫押,然后又將其余兩名足輕帶來審訊,有了幸太郎的供詞在前,另外兩人立馬招供。
“嘶…上杉殿好手段!”大石綱元驚嘆道,“在下差點就信了小宮的話,還以為是某些人的陰謀,沒想到還真是索賄了。
只不過這幾名足輕竟然出賣上官,在下覺得不應該放過,應當嚴懲!”
他話音一落,下方的足輕立馬大喊饒命。
上杉憲義抬手道:“此等奸詐之人,是該嚴懲。”上杉憲義雖然不忍,但是,他必須殺雞儆猴,震懾松山城上下,所以必須做出嚴厲的處罰。
“此三人編入苦力隊,前去城下町辦事一個月。至于小宮仁右衛門等二人先做苦役,日后編入死兵隊(敢死隊)。
別讓他們編在一起,免得互相尋仇,可不能讓他們輕易的死了。”上杉憲義下令道。
隨后小宮仁右衛門等二人被帶了上來,在看到手下三名足輕的供詞后,他對于索賄一事供認不諱。
太田下野守疑惑道:“在下有兩件事不明白,上杉殿是如何知道小宮仁右衛門他們分贓的呢?
還有為什么在問過小宮之后說出分贓一事恐嚇他們?”
上杉憲義笑道:“分贓那個只是猜的,畢竟索賄不是什么正事,自然要見者有份,不然幸太郎他們又如何等到我第二次詢問才說出來?那肯定是因為他也是索賄中的一人。
至于把他們分開之后,又拿出莫須有的事情恐嚇他們,只不過是我對犯罪者的內心比較了解。
畢竟我已經提前說了,坦白從寬,而那名足輕本就因為犯罪而心虛,再加上我說出了分贓的大概,他以為是小宮已經出賣了他們,于是就招供了。”
“原來如此!”太田下野守連連點頭,“上杉殿的手段,真是讓在下大開眼界,大開眼界啊。”
上杉憲義微微一笑,說道:“小宮仁右衛門等五人家屬不做處置,俸祿停發,只發放他們日常生活所需糧食便可。”
下方小宮仁右衛門等人連忙拜謝上杉憲義的寬容,接著被人帶走。
左衛門拿回了那一百五十文的永樂錢,歡天喜地的離開了天守閣,外面正在等候的町人立馬上前詢問,在得知上杉憲義會做出公正的評判后,大家都放下心來。
其中有倆人心中卻是惴惴不安,他們只不過是大商人派來搗亂的,也不知自己被發現了會是什么樣的刑罰,不過得罪了武士老爺那還不是死路一條嗎?當然得罪大商人也不好過,那還不如現在跑路,去其他國家算了。
兩人正想離開,但是被一旁的武士攔住道:“好好排隊,不要搗亂!”
被武士一呵斥,他們都不敢動彈了,只能隨著人流不斷往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