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
杜歸心里更加郁悶:“一個偷錢鬼,一個無頭鬼,怎么全逮著我一個人薅羊毛,一個偷錢,一個有錢,它們倆互掐多好去了。”
“唉,睡覺睡覺。”
“明天我要好好修養修養,然后趕緊把我的活動范圍擴大到整個安州。”
“再搞定三個區,我就可以去大盤山,找那口枯井了。”
……
隨著夜色漸深,安州的雨也下的越來越大。
張全有拿著瀉立停,火急火燎的敲響了唐元清的房間。
“唐老,唐老!”
“我來給你送藥了……”
張全有站在門口,急切的大喊。
很快,房門打開。
唐元清一臉疲倦的打開門,問道:“全有,你在嚷嚷什么呢?送什么藥?”
張全有看著唐元清,試探性的問道:“唐老,您不是去了如家飯店吃飯嗎?您沒拉肚子?”
唐元清詫異的說道:“沒有啊,杜歸那小子做的飯菜都很不錯,怎么會拉肚子呢?”
這就奇怪了。
張全有疑惑不已:“不應該啊,高堯都快跪馬桶上了,一邊吃瀉立停,一邊發誓再也不吃杜老板做的飯,我們之前每次吃了,都會拉,您怎么沒事?”
唐元清皺著眉說:“全有啊,你說的是什么胡話,什么叫吃了就拉,他還能害我不成,行了,你回去吧,一天到晚咋咋呼呼,一點都不沉穩。”
張全有苦著臉說:“可是,高堯真的拉了。”
唐元清沉聲道:“拉肚子就去看醫生,去吃藥。”
“好吧,好吧……”
張全有趕忙告退。
他覺得有點不對勁。
杜老板做的飯,他領教的次數最多。
那效果堪比華萊士。
“唐老居然沒事?是體質問題嗎?”
“還是說,我們真的誤會他了?他做的飯真的沒問題,是我們有問題?”
“真是奇了怪了。”
……
安州一共有八個區。
其中,開發區,經開區,安路區,平水區,已經全成了杜歸的活動范圍。
旱橋區,也有一半屬于他。
剩下三個區,則分別是,臨山區,王府區,長豐區。
臨山區位于最南方,最靠近大盤山。
王府區則是因為,曾經這里有一座明朝王府遺址,后來在那段動蕩的年代,被批斗的人給拆了,也就只剩下了個名號。
長豐區則在王府區西邊,這三個區都緊挨著,是一個三角區域。
此時此刻。
在王府區內,那曾經的舊址處,已經找不到殘垣斷壁了,只能找到一塊遺留下來的石碑,上面刻著的是顏真卿的字帖。
但時過境遷,上面的碑文也看不清了。
一只蒼白的手掌,按在了石碑上。
手掌的主人是一個中年人,他樣貌英俊,標準的國字臉,給人的感覺很威嚴。
但此刻,男人的臉上卻陰云密布。
不多時,一串燈火從舊址中飄了過來,臨近了一看,才發現是一群提著白紙燈籠的人,那些人的臉色都很陰沉。
其中領頭的一人走過來,對中年男人低聲說道:“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依舊沒有找到源頭存在的痕跡。”
中年男人張了張嘴,臉色煞白一片。
他嘆了口氣,不甘的說道:“組織對我們在安州的行動很不滿,我們沒有任何收獲,反而搭進去了不少紙皮鬼,連劉名都死在了這里。”
“本來,如果鬼母成功誕子,利用陪葬者的棺槨,制造出祭品的計劃能成,我們還能給它一個交代,但現在一切都失敗了。”
領頭的那人看著男人,露出哀求的目光:“鄭長山,就這么回去,我們都會死的……”
鄭長山語氣陰冷:“我知道,但現在以我們的能力找不到源頭,它也不會降臨安州,我們只能回去見它,或者找到能讓它滿意的祭品帶回去。”
領頭的人說:“陪葬者肯定可以讓它滿意,安州的陪葬者都很可怕,足夠它吃的了。”
鄭長山搖搖頭:“是很可怕,可怕到能把我們幾個都吃了,劉名死了,我們沒有足夠的人手,抓不住陪葬者。”
領頭的人依舊不肯放棄:“那我們就這么回去?回去等死?”
鄭長山渾身被暴雨淋濕。
他心里浮現出了一個可怕的念頭。
“我想到了……”
“明天十二點過后,是七月十四,正值鬼節,如果用那個東西,或許能讓安州的所有鬼物全部暴動。”
“這樣一來,或許墓主人會現身。”
“唐元清一定不會坐視不管,他會死在墓主人手里,我們可以把他的尸體帶回去,他有資格當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