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信在心里默默盤算。
“這個功勞基本已經在我手里了,再加上我的潛力,父親如果在運作一下,就可以換來一樣能對付索命鬼的東西。”
“這樣一來,我年底就可以殺死第四次索命鬼,四十歲之前,我便有足夠的底氣,去面對第五次索命鬼。”
“五十歲那年,我能達到唐元清生前的高度。”
“不,我會超越他。”
民調局的戰斗力,其實已經有了青黃不接的趨勢。
不對……
并不能算是青黃不接。
而是唐元清那一代人,實在是太強了。
那怕是陳信的父親,也就是唐元清的對頭陳鎮東,也是殺了五次索命鬼,即將迎來第六次索命鬼的強者。
錢老,韓老,徐老他們,也都在這個層次。
唯有唐元清。
唐元清年輕的時候,意氣風發,三十年前,在許安那場靈異事件中,連殺四次索命鬼。
這種人站在了時代的風口浪尖。
那怕是他死后,都成了一個標桿。
很多人以唐元清為目標。
對于那些死對頭而言,唐元清則是壓在他們心口的一座大山。
強大,又充滿了智慧。
走一步算十步,把什么都看的很透。
尊敬他的人,會覺得安心,因為他是庇護剛。
厭惡他的人,會覺得恐懼,恨不得他立刻去死。
陳信是后者。
他不禁心中冷笑:“唐元清一死,一個新的時代就來臨了,等到他們八人里,剩下的那兩個病鬼一去,更多的人將會重新站隊。”
“而我,將會超越唐元清,取代唐元清。”
“若干年后,沒人會記得唐元清,他們只會記住我。”
很快。
陳信帶著的人,就到了安州市中心。
一下車。
便有人應了上來。
高堯看著面前停著的一輛輛車,那些車上都貼的有民調局的標識,便趕忙問道:“各位兄弟,是從總部來的嗎?”
陳信雙手背負,看也不看高堯一眼。
他的手下湊上前,淡淡的說道:“我們奉命而來,唐元清的尸體在什么地方?”
高堯下意識的說道:“在里面的靈堂。”
“張全有呢?”
“張隊也在里面。”
“你們帶來了什么命令?”
手下冷笑了一聲說道:“以你的權限,不應該問出這種話,在這里候著吧。”
高堯面露不悅,對方話語里的頤指氣使,讓人很不舒服。
就算自己只是民調局的普通成員,可也不應該被這么對待吧?
高堯并不知道。
隨著唐元清的倒下,庇護他們的大山已經消失了。
民調局內,那些唐元清的死對頭,已經開始上躥下跳。
之所以這么做。
便是想給那些中立的人一個態度,逼著他們站隊。
民調局并非鐵板一塊,但也不都是那種沒良心的畜生,只是人走茶涼的無奈罷了。
……
張全有跪在靈堂里。
他面色憔悴,昨夜是杜歸守靈,今夜是他守靈,而明天,所有人在處理完安州鬼物造成的影響以后,將一起為唐元清守靈。
但正在這時。
腳步聲忽然從身后響起。
一個冷漠的聲音響起:“張全有,好久不見。”
聽到這話。
張全有面色微變,他扭過頭,語氣冷淡的說道:“趙信?你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