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全有瞇了瞇眼睛:“確實很離譜,他表哥早就已經死了,怎么可能還有個復制品。”
“什么?”
羅江洋大驚失色:“他表哥死了?”
張全有語氣幽幽的說道:“是的,但杜老板從來都不知道,他一直覺得,他表哥還活著,到現在都還認為,他表哥去了紐約。”
“不過我之前調查過他表哥的資料,那的確是一個很厲害的人。”
“要是沒死的話,可能比杜老板還要厲害。”
“而且,他要是活著,誰敢欺負杜老板,那個男人啊,不簡單……”
電話那頭。
羅江洋極為認同的說道:“是的,他表哥的確不簡單,不過你不覺得,杜老板可能不對勁嗎?我感覺他和安州鬼王有點關系。”
張全有心里咯噔一聲。
不是吧……
難道杜老板裝安州鬼王的事暴露了?
當即。
張全有故作驚訝的說道:“羅前輩,你這話就說笑了,要是杜老板真和安州鬼王有關系,那他表哥怎么會對安州鬼王動手呢?”
“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好像也是……”
“那看來是我多想了,我還想著,要是杜老板是安州鬼王,或者和安州鬼王認識,許安這邊就有主心骨了。”
張全有笑著說:“話雖如此,但杜老板的確是個靠譜的人,你只要給夠錢,就沒有他不敢干的事。”
掛了電話。
張全有看了一眼四周,其他人都已經走了。
于是。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兄弟,你這是裝安州鬼王裝上癮了啊,你裝的又不像,萬一真遇到安州鬼王,那不是要完蛋了。”
“等我過去以后,我得好好找你說道說道,一定要讓你迷途知返。”
說到這的時候。
張全有忽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說道:“等等,羅前輩說,兩個安州鬼王?其中一個把另一個給宰了?”
“要是其中一個是杜老板假冒的,那死的那個又是誰?”
話音落地。
忽然……
張全有耳邊響起了一聲嘆氣。
四周被黑暗所覆蓋。
錢友亮的身影悄然出現。
他一臉復雜的看著張全有:“要不是我沒走,恐怕事情就麻煩大了,全有啊,你怎么就喜歡瞎猜呢。”
張全有心中冷然一片:“錢老,您這是什么意思?”
錢友亮嘆著氣說:“我本來都把那段記憶抹去了,但你一提,我卻又知道了那被我忘記的秘密,全有啊,你唐爺爺和我都給你安排好躺贏的路了,你啊,不知足啊……”
張全有趕忙退后,咬牙說道:“錢老,我不懂您的意思,杜老板可能是安州鬼王啊……”
錢友亮走上前,淡淡說道:“我早就知道,唐元清也早就知道,但我們都選擇了隱瞞,他到死都沒提半個字,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我們都愿意犧牲。”
“別怕,全有,讓錢爺爺幫你把這段記憶抹了,省的你以后再瞎猜。”
“這……”
張全有滿臉苦澀的說:“我嘴巴很嚴。”
錢友亮說:“你太弱了,趕緊去許安找杜老板,你簡直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過沒關系,你只要多趟幾年,說不定就能超過我了。”
“到那時,你就會想起來這段記憶。”
張全有閉上眼,認命的說道:“我一點都不想想起來,帶安州鬼王去嫖娼,要是讓后來人知道,我會被釘在恥辱柱上的。”
很快,張全有就睜開了眼睛。
他茫然的說道:“咦,錢老,我剛剛走神了?”
錢友亮拄著拐杖,頭也不回的說道:“年輕人老是走神,應該是腎虛,行了,我得去一趟民調局,你也趕緊上路吧。”
張全有摸不著頭腦:“總感覺我好像忘記了什么重要的事,噢,我想起來了,上次和杜老板嫖娼沒成,這次我去了許安,一定要把他安排的明明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