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雨,該不會就是平洲的源頭吧?”
這個念頭一出現,就像是扎了根一樣,在杜歸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直覺告訴他。
那場雨,就是平洲的源頭。
有一個存在,拿平洲的源頭做文章,制造了一場大雨。
每一滴雨水,都是被稀釋過后的源頭。
“不行……”
“我的腦子不夠用了,我得給錢老他們打個電話,讓他們幫我分析分析,下一步該怎么辦。”
……
另一邊。
安州,錢友亮接到了杜歸的電話。
三言兩語,杜歸解釋了平洲發生的事以后,錢友亮便叫來了嚴老和宋老,一起商量對策。
手機開著免提,放在一旁。
錢友亮說:“杜老板,平洲的情況太復雜了,如果按照你給出的信息來看,鬼蜮是烏云,源頭是雨,這一切又是奔著你來的,那說明,源頭有毒。”
“可你身為墓主人,本身也是源頭的一部分,這就很不合理。”
“安州的源頭,對你有過任何傷害嗎?”
電話那頭。
杜歸虛弱的說:“沒有,我就是安州的源頭,我怎么可能傷害自己。”
嚴老和宋老對視了一眼。
兩個老人疑惑的說:“源頭和源頭之間,會產生沖突嗎?”
杜歸解釋道:“不會,許安的源頭,天水市的源頭我都接觸過,沒有任何沖突,再說,潭州的源頭我還進去過,也沒有任何沖突。”
“我和源頭,是同源的。”
聽到這話。
錢友亮皺著眉說:“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問題可能就出在幕后黑手上,平洲的墓主人應該不可能拿源頭開玩笑,因為它存在的意義,就是鎮壓源頭。”
“所以平洲的墓主人不是幕后黑手。”
“幕后黑手另有其人,它或許掌握了平洲的源頭,然后把它變成了毒藥,騙你入局。”
一旁。
嚴老也說道:“所以平洲就是一個坑,一個專門坑你的坑,你去了就出事,杜老板,我現在建議你趕緊離開平洲,離那里越遠越好。”
宋老卻搖頭道:“對方拿平洲的那么多百姓當棋子,一定是泯滅人性之輩,杜老板就算離開平洲,依舊沒法改善局面。”
電話那頭的杜歸認同的說:“如果我想離開平洲,我早就離開了,我雖然不靠譜了點,但現在事情繞到我身上,我也不是扛不起的人。”
“平洲的百姓上百萬,里面還有張全有他們。”
“短時間內,這些人都撤不走,現在誰都能離開平洲,唯有我不能離開。”
“我去了別的地方,反而會讓別的地方遭受同樣威脅。”
嚴老有些擔憂:“可你的狀態現在不妥。”
杜歸說:“沒事,我睡一覺就好了,以前也不是沒出問題過,一覺醒來,啥事沒有,撐死了我虛弱兩天。”
錢友亮聽著杜歸滿不在乎的話。
卻聽到了他聲音的虛弱和無力。
不由得。
錢友亮有些煩躁的說:“現在主要的問題是,敵暗我明,如果沒法把對方拉下水,局面就對我們太不利了。”
杜歸認同的說:“錢老你說到我心坎里去了,我就是這么想的,幕后黑手那個王八蛋搞了我一波,我他媽也想讓他嘗嘗被搞的滋味。”
“要是能把他拉出來,我立馬變身開大,和他碰一碰。”
宋老嘆息:“可對方藏的太深了,到現在都不知道,對方究竟是誰。”
杜歸說:“我其實懷疑對方可能是和方承源一樣,竊取墓主人力量的人,但是對方表現出來的手段,又對不上號。”
“因為這手段,連我變身以后都做不到。”
忽然……
錢友亮懊惱的說:“如果能有外力就好了,一個能讓墓主人們都下場的外力,這樣一來,局面就被攪渾了,也能把幕后黑手拉出來。”
“能讓墓主人都下場的外力?”
杜歸疑惑的說:“別說,我還真想到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