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辛辣的酒,順著喉嚨進入了任遠的胃里。
就像是一條火線,一路從嘴巴燒到肚子,任遠被辣的眼淚汪汪。
“天老爺……”張啟明“輕輕”的幫任遠拍著背:“你還算什么男人?”
“???”任遠咳嗽著,一頭的問號,“不能喝酒就不是男人了,這是什么道理?”
看任遠可憐的小模樣,張啟明也不再勉強。
看了看窗外估摸了一下時間,張啟明仰頭將壇子里的酒灌進肚皮。
“走。”張啟明一把抱起任遠,大大咧咧的朝樓下走去。
因為喝了些酒,任遠覺得身體有些輕飄飄的,而且僵硬的關節似乎也輕松了不少。
張啟明咧著大嘴笑道:“你中的是寒毒,喝點酒可緩解一下癥狀,雖然沒什么屁用。”
“沒什么屁用,你還灌我,就是覺得好玩是吧!”任遠心里忍不住吐槽起來。
“客官,您還沒付賬呢!”
看著張啟明臉不紅心不跳的走出酒樓大門,小二一臉的懵逼,連忙沖上去攔住了張啟明。
“沒錢!”張啟明囂張的砸吧著嘴,似乎在回味剛才酒食的味道。
“哈?”小二愕然,現在吃霸王餐都這么狂了嗎?
小二梗著脖子,想要硬氣一下。
可是張啟明那在陽光下一片巨大陰影的身材,實在讓小二硬不起來。
小二哭喪著臉:“客官,吃飯付錢,天經地義,您總不能吃霸王餐吧。”
張啟明有些不耐煩:“不就吃你一頓飯嗎,唧唧歪歪的。”
小二差點沒哭出來,不就一頓飯?
人是自己伺候的,要是這頓飯錢收不上來,錢是要自己填上的,那可是自己足足兩個月的工錢。
帶著面具的任遠,把腦袋深深的埋進張啟明的胳膊里,實在沒臉抬頭去看這一幕。
這完全就是惡霸欺負良民嘛!
“大俠,祖宗。”小二突然跪在張啟明面前,眼淚鼻涕橫流,撕心裂的說了起來。
“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一歲孩子嗷嗷待哺,您可憐可憐我,付了這頓飯錢吧,您的大恩大德,小的永世不忘。”
小二演技極其精湛,把一個良民遭受惡霸壓迫的苦難與無助,淋漓至盡的表現了出來。
這一幕看的周圍的吃瓜群眾,無不動容,全都對著張啟明指指點點起來。
要不是礙著張啟明那極具壓迫性的身材,有幾個漢子都想上來,將這貨扭送官府。
“哈……”張啟明一臉懵逼:“你這廝,說話一套一套的,文采飛揚啊,這活沒少干吧?”
“人家才是受害者!”任遠實在忍不住了,狠狠的掐著張啟明腰間的肉,小聲嘀咕著。
被掐的張啟明毫無反應,要是被任遠這個豆芽菜掐疼,他就不用混了。
此時,張啟明那銅鈴一樣的眼睛,瞟向旁邊。
正好,一男一女經過,二人一身清靈之氣,好似一對神仙眷侶。
二人對于酒樓前的熱鬧視而不見,慢悠悠的走了過去。
“小子莫哭,爺爺這就給你錢。”張啟明大嘴一咧,伸手一抓。
可憐那一男一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莫名的吸到了張啟明面前。
張啟明沒有任何廢話,騰出一只手,將那男子倒提了起來。
接著就是一陣噼里啪啦的抖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