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商見耀顯然沒有就此了事的意思,他不滿道:
“還打什么打?你鐵鏃府自己出人,然后又出十萬白玉銖,脅迫我等出錢當彩頭,有你們這么占便宜的?”
南宮鉞對這話,有點不滿了:
“擂臺切磋,輸贏各憑本事,風信子若是贏了,我鐵鏃府照樣給彩頭,何來占便宜一說?”
這話也在理。
花燭夫人道:“愿賭服輸,好歹也是九宗元老,花點冤枉錢激勵小輩又如何?”
許陰騭也是點頭:
“許墨沒來,可還有人要上場的?”
眾人聽見這話,齊齊看向了坐在旁邊摸下巴的仇封情。
南宮鉞嚴肅道:“仇長老,你前幾日說,臥龍要殺我鐵鏃府青魁,沒有任何懸念,都打到這份兒上了,不拉出來讓我等見見世面?”
仇封情前幾天說的是真話,但現在說出來可能會被打,他表情有點古怪,想了想道:
“臥龍怕是出不來,嗯……”
他轉眼看向老陸所在的位置:
“雛鳳,你要不下來意思下?”
老陸所在的閣樓里,左云亭早已經饑渴難耐,抬手把齊甲的劍搶過來,轉身就出了閣樓。
拜劍臺周邊又寂靜了下來,齊刷刷看向山崖上的飛廊。
左凌泉也是表情嚴肅——畢竟聽林陽說,雛鳳也是荒山兩極,尊主之姿……姿……
?!
左凌泉眼神一呆。
冬日暖陽灑在山崖上,寒風吹過飛廊閣樓。
數萬雙眼睛的注視下,一名白袍公子,左手長劍,右手折扇,緩步走出閣樓。
白袍公子氣勢沉穩,不茍言笑,冷冷盯著下方的左凌泉,那眼神帶著一股莫名的壓迫力,連外人都能看出意思——你就是個弟弟。
最恐怖的是這眼神不似作假,好像是真把左凌泉當弱者看待。
九宗長者皆是坐直了幾分,面色嚴肅,仔細觀其氣相。
這一看,不得了!
根本沒有氣相可尋。
在座皆是九宗執牛耳者,哪怕是左凌泉這種天驕,看不出具體情況,境界還是能看個大概。
但眼前這個白衣公子,他們竟然只能感受到一絲微弱的靈氣波動,弱到微不可覺,和凡夫俗子無異,其他怎么看都是個四肢無力、氣息虛浮的弱雞。
修行一道,凡是看不穿的人,必然比自己道行高深。
九宗長老都看不穿的人,這得是個什么境界?
半步忘機?
上官靈燁站在窗口,面帶不可思議,鄭重道:
“根本看不出虛實,這是個什么怪胎?”
姜怡同樣難以置信,張著紅潤小口道:
“這個白癡怎么在這里?”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