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央,冷竹頂著兩個黑眼圈,席地而坐埋頭查找資料,瞧見左凌泉后,微微縮了縮脖子,眼神示意書桌,一副‘左公子,你惹事了,自求多福的模樣’。
書桌后,一襲紅裙的姜怡安靜端坐,表情一絲不茍,認真思索著案卷,好像對左凌泉回來的事情半點不感興趣,左凌泉進來后,才抬起眼簾上下掃了眼:
“回來啦?”
左凌泉了解姜怡的脾氣,對此半點不介意,走到書桌旁,含笑道:
“是啊。駙馬爺回來,公主怎么一點都不高興?”
姜怡確實不怎么高興!
姜怡把金筆放下,先是望了眼外面的畫舫,然后道:
“冷竹,你先下去歇息吧。”
冷竹話不多說,起身就跑了出去,還把門給關上了。
左凌泉感覺姜怡這模樣不是裝的,是真想收拾他。他略顯疑惑,把姜怡抱起來,自己在椅子上坐下,讓她坐在腿上,笑道:
“是不是我這幾天失蹤,讓公主擔心壞了?放心,我以后肯定小心,這種事兒不會發生第二次……”
姜怡確實擔心左凌泉,但現在要談的可不是這事兒;她被迫坐在左凌泉懷里,有些不樂意,微微離遠了些,擺出嚴肅的面容:
“別自作多情,誰擔心你?我問你,剛才是怎么回事兒?”
“嗯?剛才怎么了?”
“裝傻是吧?”
姜怡又望了畫舫方向一眼,才湊近小聲道:
“剛才我一進來,就瞧見你和太妃娘娘離得特別近,幾乎臉貼臉;太妃娘娘說是眼睛疼,讓你看看,離那么近能看清什么?”
說完后,姜怡面對面湊到了左凌泉的眼前,距離和角度,與方才所看到的畫面差不多。
結果不出姜怡所料,兩個人的嘴唇貼在了一起,她的眸子也瞪大了幾分,顯出了不可思議之色。
左凌泉表情微僵,已經被索吻,想順勢堵嘴,把姜怡親迷糊。
但姜怡心中醋海翻波,才不會被親一口就直接撂倒,她稍微回味了下曾經的感覺后,就迅速分開,眼神微兇望著左凌泉:
“你好大的膽子!人家是大燕皇太妃,大燕皇帝的奶奶輩,你竟敢……竟敢……”
左凌泉不清楚太妃娘娘心里的想法,太妃娘娘還叮囑他這事兒不能和其他人提起。見姜怡一眼識破了,他只能解釋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
“都嘴對嘴了,還不是我想的那樣?那你們在做什么?演練功法不成?”
說到這里,姜怡嬌美面容一震,難以置信道:
“你們不會真在‘修煉’吧?”
左凌泉連忙搖頭:“沒有,嗯……這事兒說來話長,剛才確實不小心親了下,但嚴格來說算是誤會。”
“太妃娘娘什么修為?還能不小心和你嘴對嘴撞上了?”
“唉~這個不太好解釋……”
“不好解釋你也得說清楚。”
姜怡目光嚴肅,臉頰上還帶著三分火氣,但火氣并非針對左凌泉。她眼神示意桌上堆積如山的卷宗:
“你和太妃娘娘不清不楚也就罷了,家里無非多一個能打的側室,我為大局著想,不和你計較。但太妃娘娘和你不清不楚,我就不能忍了……”
??
左凌泉一愣,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這有區別嗎?”
姜怡壓著眼底的醋海翻波,惱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