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怡牽著情郎的手,本來冷冰冰的表情,也逐漸繃不住了,她偏頭瞄了眼,輕哼道:
“上次在渡船上,你本事大得很呀,見那狐媚子一受欺負,就火急火燎跳出來了……我都沒見你那么護過我。”
左凌泉抽了抽鼻子,左右打量:
“這誰家炒菜放這么多醋……嘶——”
話沒說完,就被繡鞋踩了一腳。
姜怡眼神兒很是惱火:“我吃醋怎么啦?你是我選的駙馬,我不說你什么,吃個醋也不行?”
左凌泉笑道:“可以可以。唉,不過這事兒有什么好吃醋的,你平平安安遇不上麻煩,不是很好嗎?真要讓你遇到麻煩,需要我跑出來找場子,那才是我這駙馬爺的失職,公主說是不是?”
“……”
姜怡仔細一想,倒還真是這么個理。她沉默片刻,不計較這事兒了,又問道:
“上次你彈琴是怎么回事兒?這才幾個月不見,你和誰學的?”
“不是我彈,是桃花尊主幫忙,就和靜煣被鬼……咳——老祖上身差不多,代練。”
“哦……我就說嘛。”
姜怡微微點頭,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
“上身?桃花尊主上你身,老祖上靜煣身,要是你和靜煣……這不亂套了嗎?”
左凌泉其實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他搖頭笑道:
“桃花尊主不一樣,沒老祖的手段那么厲害,只是控制了下我的肢體動作。靜煣能感覺到老祖的情緒變化,我感覺不到半點,嗯……我更像是提線木偶,不是一次親仨……”
“一次親仨?”
“打個比方罷了。”
左凌泉抬起手腕,示意五彩繩:“本來桃花尊主借用這個五彩繩施展神通,已經被老祖揉壞了。”
姜怡把左凌泉的手拉到近前仔細看了看,沒看出特殊,疑惑道:
“老祖為什么要弄壞?”
左凌泉哪里敢說強吻老祖的荒唐事兒,搖頭道:
“修士不能把身家性命全交于他人之手,老祖不滿意罷了,反正以后是沒法請桃花前輩上身了。”
“哦……”
……
三人前后行走,閑談不過片刻,就回到了河灣別院。
月上枝頭,院子里靜悄悄地,沒有人影,但能聽到些許水花聲:
嘩啦——
嘩啦——
姜怡走到門口,十指相扣的手就松開了,聽見聲響略顯疑惑:
“小姨在洗澡?”
修行中人金身無垢,正常情況不用洗澡,但大部分人也不會改掉從俗世養成的習慣,沐浴更衣不算稀罕事兒,比如媳婦們每次‘修煉完’后,都得洗洗身上被舔的痕跡。
姜怡琢磨了下,眼神兒狐疑,望向左凌泉:
“你剛才是不是已經……”
左凌泉連忙搖頭,摟著姜怡的肩膀,往避暑北院自帶的浴池走去:
“沒有,我也是剛風塵仆仆過來,嗯……身上感到有點汗氣,一起洗洗吧。”
“一起?”
姜怡一愣。
其實不光是姜怡,其他幾個女子都是修行中人,也沒體驗過‘鴛鴦戲水’的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