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會變成一個冰雕一樣的人。”
身旁傳來三個不約而同的倒吸氣聲。
“記住!每次用藥一黑一白兩個藥丸,務必先服下黑色的,然后再是白色的。順序千萬不能錯了….否則…..”
“否則什么….”琴兒還沒問完,念生一把抓過青花瓷緊緊地抱在懷里。
“放心吧,不就是兩個藥丸嘛,一白一黑,人在!藥丸在!絕不會出現半點紕漏!”念生信誓旦旦地發誓道。
琴兒無語地朝他翻了翻白眼,“笨蛋!你沒聽柳先生剛剛說了嗎?是先服黑色的藥丸,然后才是白色的!所以,你應該念叨一黑一白,一黑一白!而不是一白一黑!”
“一黑一白!多簡單!這還需要念叨什么?”念生撇著嘴,對琴兒的多事不屑地哼哼道。
白語嫣搖了搖頭,擔憂地問道:“那朗兒什么時候啟程?”
柳墨虞:“這事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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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胡桃木的四輪馬車急速地跑在山道上,四周群山巍峨。
深秋時節,漫山遍野的楓樹被冷瑟瑟的秋風一吹,有的變成鵝黃,有的變成醬紅,有的依舊執著地翠綠著,遠遠望去層林盡染,風景如畫。
可趕路的人一心只在眼前彎曲逶迤,七拐八繞的小道上,哪里顧得上周圍一步一景的風光。
吁……吁……
小道拐彎處,突然沖出來一個背著包袱,挎著長劍的女子,伸開雙臂企圖攔下馬車。
吁……吁……吁……吁……
念生慌不擇亂地大喊著,勒緊手上的韁繩。
馬兒正跑得歡暢,哪里想到主人會示意它停下?
嘶…..嘶…..
馬兒豎起上身,前腳舉起,在千鈞一發之際生生地停了下來。
“小姐!你不要命啦!”念生看清月云雪,又后怕又生氣地吼道。
“吼什么吼?看我回頭不打爆你的頭!”在馬車沖過來得一瞬間,月云雪本能地閉上眼睛。
月云朗在猛烈的撞擊中驚醒。
在驚醒之前,他感覺自己一直像是躺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上,身下柔軟的浪花輕托著他,左右晃動,宛如小時候躺在白語嫣的懷里,綿軟舒服。
馬車劇烈震動,月云朗腿一蹬,仿佛一個孟浪擊打過來,驟然驚醒,頭磕上了車廂的扶手,疼得他“嘶”了一聲。
“念生!”他渾身軟綿綿的無力地叫道。
“二哥,你醒啦!”車廂里一個男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