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語嫣微妙表情沒逃過柳墨虞的眼睛,他堅定地看著她道:“正是此物!”
“這東西和朗兒的病有何關系?我們月家雖身處官場,可先生您也知道,相公他….我們也只是想過安定的日子,并不想稱霸天下,掌管任何人的生死。”
北齊崇尚武學,月陽修一身才華散落在胭脂粉堆里,這在北齊并不是什么秘密。
柳墨虞搖了搖頭道:“那只是世人對麒麟心法的謠傳,真假難辨,不過,據我所知,其實麒麟心法也是一套強身健體的心法,得之可去除身體的任何病痛和不適!”
“那不是不老之術嗎?”念生聽得兩眼熠熠生輝。仿佛麒麟心法近在眼前一樣。
他從小伴著月云朗長大,每次月云朗發病,他急得抓耳牢騷,可也沒有任何辦法能夠減輕他的痛苦。
現在突然聽說世上還有這么神奇的一套心法,他的心也激動的砰砰亂跳。
“我們都是凡人,這世上哪有什么不老之術?”白語嫣掀了掀眼皮,對念生的胡言亂語不贊同地搖了搖頭。
可作為一個母親,聽到這世上有治病的法子,她的心比任何人都充滿期待。
夜色正濃,丞相府的綿綿之音,叮叮咚咚像是在空中拉扯不斷的鋼絲,一聲一聲傳入耳畔。
每晚晚餐后,月陽修都會叫上他的四夫人古靜曼給他奏上一曲,這在丞相府已經是不成文的規矩。
藝妓出生的古靜曼琴棋書畫自然樣樣精通,聽,這纏綿的悱惻的低音對極了他的胃口吧。
白語嫣輕輕抬了抬嘴角,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在唇邊綻放,又瞬間沒了蹤影,宛若那一絲絲嘲諷是旁人的一種錯覺。
她兩眼露出點點星光,看著柳墨虞問道:“如果世上真有此物,還望先生指一條明路,我們如何才能得到這稀罕之物?好救朗兒一命!”
柳墨虞像是被她眼中的星光灼過,是啊,白語嫣再冷淡云清,可朗兒畢竟是她的兒子,而且是唯一的兒子。
“聽說每個從軒轅國的玉山書院畢業的學生都可以拿到一個魔盒,這個魔盒可以幫助其實現一個愿望,其中就包括麒麟寶盒的下落。”
“啊…..那不是很多人都知道了麒麟寶盒的下落了?”念生擔憂地插話問道。
一旁的琴兒不滿地瞪了瞪他,“夫人,你看念生越來越不像話了!就是二少爺平時給慣的!”
念生朝著琴兒撇了撇嘴,“要你管!”
“好了!你們兩個都安靜一會!”白語嫣語氣柔和,可她說完,念生和琴兒,除了擠鼻子弄眼誰也不敢再多話。
“誰說每年去玉山書院的人多,其實,真正能收下當做學生的很少,能畢業的就更少!”柳墨虞端起面前的茶杯,輕押一口繼續道。
白語嫣擔心地看了床上一眼。
月云朗疼痛終于過去,安安靜靜的沉沉睡去。“朗兒如今這身體能去得了軒轅國嗎?”
柳墨虞仿佛早知道了白語嫣的擔憂,從懷里掏出一個藥瓶,青花瓷釉質在燈光的照射下泛著黃色的光,煞是好看。
“這個是我這次游歷之時尋得的一種新藥,它可以暫時壓制住朗兒體內的這股寒氣,不過,他的功效最多三年,如果三年之內還不能找到剔除寒氣的根本之法,這個藥的反噬作用也是巨大的,有可能…..”
柳墨虞把青花瓷藥瓶輕輕推至白語嫣。
“最壞的情況會怎樣?”白語嫣語氣冷靜地問道。
柳墨虞嘆了一口氣,眼睛貌似看著月云朗的背影,可又像是穿越了眼前的景物思維不知道飄忽到什么神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