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一句話不吭氣,那才是沒事、也有事。
總不能幾分鐘過去,他就一瓶醉死了吧?
尤其讓外人看來,他這一番動作看似就是平常家里來人的待客詢問,也沒什么問題。
不過,江蒼倒是根據任務指引,知道就是說話的這人就是易忝的‘仇家!’
可見屋內的人,要么就覺得自己身上沒把柄,要么就是心理素質強大,沒什么好慌張的。
而伴隨著一陣‘嗒嗒’腳步聲。
屋內的青年來到了門邊,好似貼著了門眼,朝外面的江蒼看了看。
“你們找誰?”他問了一句,還推開了一半門,但他的手卻搭在了門邊,同時身上一股淡淡的酒氣傳來。
江蒼見到門開了,則是朝著旁邊的宋剴道:“你去車上等我。”
江蒼說著,看到宋剴一點頭,就走到車旁坐上去以后,又瞧見附近路上還有不少行人向自己這里望來,且都是正兒八經的居民。
于是,江蒼也不想結事的時候嚇著人家,再生什么意外變數,則又想了瞬息,抱著先進院的目的,向著門內的青年笑道,
“我是易忝的朋友,關系不錯。但這段時間找他喝酒,沒找到他,手機又打不通。可前段時間聽他無意間說過您的住址,所以,我就來您這問問。”
“你是‘老一’的朋友?”青年望著江蒼打量了幾眼,又無意瞄向了江蒼的腰側,心里揣摩了一下,覺得江蒼這一身練功服加身,腰間又沒有手銬,應該不是上頭的人。
那自己原先的事、與殺了易忝的事應該是沒有‘發。’
不然,按照正規程序,像自己這樣的慣犯碰到上頭來人,應該是被人一把按到地,抓到正規地方再審,哪還有什么客套理由話。
而他說的‘老一’,也就是寫信的人,易忝。
只是老易,老一叫的順,加上老易確實有本事,玩得開,他們這邊玩的一圈子人,就把老易叫成了‘老一。’
“對。”江蒼從口袋內拿出了宋剴還給自己的煙,讓了他一根,又看了一眼院內擺的一張桌子,塑料袋套著盤子的兩道涼菜、一瓶酒,
“您正吃著嗎?不打擾吧?”
“嗯..”青年鼻音嗯了一聲,才把煙給接了,點煙的時候,捂著煙,低頭回答道:“易忝是個大忙人,我也不知道他去哪瀟灑了。你問我..”
他吐了一口煙圈,“是問錯人了。”
說著,他看到江蒼表情沒什么變化,又抽了一口煙,夠勁,便勾頭朝院內桌子點了點,“咋著了兄弟,你要沒吃飯,進屋吃點?也叫上車里的這位兄弟。你也別客氣,老一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這頓飯我還是請了。”
“那就不客氣了。”江蒼順了一句,“我也正想吃飯的時候問問您,您還認識易忝的哪位朋友,我再打聽打聽。您權當我們有債,我非得找到他。”
“他欠你錢?”青年望著江蒼,也是笑了,下意識覺得江蒼是‘債主上門找人。’
“我們兩人都有賬沒清。”江蒼不置可否,又扭頭向著車上的宋剴道:“等我會兒,我和朋友進院說會話,問點事。”
“您忙吧哥。”宋剴笑著應了一聲,以為江蒼現在成‘大老板’了,所以想要打聽那位易忝的事,再把人家的錢給還上。
因為很多人都有共同的圈子,要是讓這‘借錢不還’的名聲傳開了,很容易讓人在一個圈子里面臭了。
也就所謂的‘那人不行,沒人和他共事。’
于是讓宋剴想來,江蒼出手遼闊,是個大老板,定然很重這個臉面,辦事規矩。
“進屋坐著吧。”青年看到這事不說個一二三,這人是不會走,又怕等會說急了,惹來什么麻煩,便也讓江蒼進來院內。
江蒼沒說什么,跟著這人走了進來,門也關上了。
“我認識老一的朋友也不多。我們圈子不太搭線,玩的不近。”青年進了院落,自顧自的坐在了桌子旁,一手拿著煙,一手叨了一口菜,“你坐在這吃唄,還想問什么,都問。”
青年說著,還像是撇清關系一樣道:“但我可是說了,這老一不管欠你多少錢,這都和我沒關系。您別要錢要不回來了,就拐頭回去報警了,再把我給弄進去問。要是這樣,你這人就沒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