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雖然秋末的天色昏昏沉沉的還未亮。
但盤膝打坐一夜的江蒼,是精神抖擻的起身下了床鋪,狀態提到了頂峰,穿著狼皮、布皮、戰靴,來到了院中,腰側斜著一個葫蘆,里面盛滿了靈酒。
再側耳一聽。
寒風‘沙沙’刮著,院內樹葉不時落下。
江蒼吃著藥膳,除了聽到附近的風聲、落葉聲以外,還聽到了王越屋內也傳來了悉悉索索穿衣服的聲音。
這應該是王越起床了,他稍微整到一下衣服,就準備參加董卓在皇宮舉辦的宴席。
而江蒼吃完了藥膳,也來到了王越門前的井邊,一邊打著一桶水,隨便抹一把臉。
一邊也等王越出來,和他說一聲,讓他帶著自己過去皇宮宴席。
沒辦法,昨天自己晚上回來的太晚了,使得這事還未說。
總不能明知道王越睡著了,自己再把他拉起來說說吧。
就算是能成,這一瞎胡鬧,也不一定能成了。
且也在這時。
隨著‘咔嚓’一聲,房門打開。
王越見到井邊的江蒼時,因為早就聽到了打水聲,倒是沒有什么意外,反而在屋內拿出一個盆子,又上前了幾步,把江蒼桶里的水倒出一點,自己也洗把臉。
一時,伴隨著‘嘩啦啦’的水聲。
王越也是稍微抹了一下臉,整理了一下衣袖,就先朝著江蒼笑道:“辰鐘起來好早。平日我去上朝的時候,辰鐘尚在屋內休息,今日,是怎么?”
“今日是有事。”江蒼望著英雄樓方向,回道:“這兩日我聽英雄樓內的食客們說過,董卓要在宮內擺宴席?”
江蒼笑了,“這事可對?還是盡傳的謠言?”
“是擺宴席..”王越笑回一句,把盆子放回屋內,當又走出來,才接著道:“辰鐘為何問此事?難道..”
王越說著,也是時間尚早,便猜測反問道:“難道..辰鐘是要去皇宮?”
“對。是要去皇宮。”江蒼聽到王越一句話就猜出來了自己的目的以后,也沒什么意外,因為自己平日來可沒有問過皇宮內的事,并且自己還都是上午練完拳后才出房屋的。
但如今自己不僅‘起這么早’,還問董卓的事,那還有什么難猜的。
擺明就是告訴了王越,‘自己就是來蹲點等他的’,想讓他帶自己一塊去。
“辰鐘怎會想著去皇宮?”王越見到江蒼這么利索的承認,倒是好奇,是覺得以江蒼這樣的瀟灑性格,咋可能喜歡那種‘約束’頗多地方?
要是江蒼說過去吃飯、喝酒,看看皇宮風景。
王越是真的不信。
可兩人關系在這放著,江蒼只要開口,王越哪怕是得罪人,也會帶著江蒼過去,只是,他卻只能讓江蒼在外圍待著,靠近不了‘核心’圈里。
而江蒼見到王越雖然說話客氣,但架勢上是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子,就知道皇宮戒備、規矩繁多,也許沒有那么好進。
不過,這是好事。
起碼攔著了不少‘身份’不夠高的‘引路人’,以及和他們合作的元能者。
舉個例子,若是元能者的引路人是普通酒樓老板,那元能者和他們合作,是打死都沒法通過正規渠道進去皇宮的。
但要換成了三公之一,或者權利夠高的人,那就方便多了。
同樣。
江蒼為了讓理由更加充分,讓王越帶自己平穩走過去,也擺明了自己的‘官家身份’,加重根基,確保萬無一失。
“江蒼在徐州,任開陽城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