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江蒼沒什么隱瞞的,直接敞開天窗說亮話,“而江蒼好友是開陽令,江蒼官職亦是他所許。且江蒼好友在去年繳了一伙黃巾余孽,是有功。特此,江蒼想趁著宴會喜事,攜好友功績,上報朝廷。”
江蒼說到這里,看到王越聽到自己身份,突然愣住,則是又想了想,再道:“實在不行,江蒼還可以隨點禮,再把我的開陽城將身份也定了,使得江蒼也吃著朝廷俸祿。”
“給董卓送禮?”王越聽到江蒼像是開玩笑又像是認真的話,亦是從江蒼的身份中回神過來,且摸了摸自己的胡須,有些哭笑不得,“且..辰鐘你任開陽城將的事?你..你這怎么不早說?”
王越說著,也是不知道怎么說了,但他也想問問自己的好友為什么不早點告訴自己,自己就全幫他辦了,還用什么拖到黃道吉日,選個好日子送禮?
當然,這個問,不是問江蒼為什么不早點說上報的事,而是問江蒼這個‘官家城將身份’,為什么不早點告訴他,都是‘同僚’,有什么不能說的。
“官太小,我就沒說。”江蒼抬腳朝院外走,“走吧王將軍,與董卓言一番,不然,我這好友任的官職,總歸是不如朝廷正許。”
“城將官職雖小,但有何見不得人?”王越搖了搖頭跟上,但心里面卻覺得以自己好友的性格,若是沒有到事上了,還真的不會提這偏遠地區的連帶關系城將。
說出來。
丟人的不是面子。
是他覺得以江蒼的武藝,怎么才是一個區區偏地方的城將?
簡直是明珠蒙塵,痛人心扉!
而隨著江蒼和王越向著院外行去,讓人備馬的時候。
馬棚內的乞丐翻了個身子,半起床映著昏暗天色,向著兩人離去的方向望了望,又接著翻身睡了,覺得這沒什么大事,不就是董卓宴會。
只是。
他一想到長安城內還不知道有多少與自己一樣的人以后,亦是留了個心眼,手牽著一匹駿馬的韁繩,防止董卓萬一死的早了,那自己還能趕上一會。
也是這樣想著,他卻更坐不住、睡不著了。
再等會天色大亮,他就騎著一匹馬出了英雄樓,向著挨近皇宮的方向行去,權當自己溜圈。
平常酒樓不忙,他也經常遛馬,走街串巷。
用他話說,這是練習馬術,了解馬兒的性子,才能更好的照看好馬兒,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而在另一邊。
皇宮城外。
當江蒼和王越來到這里的時候。
江蒼卻發現這說是‘皇宮宴會’,其實就是皇宮別院的一個大校場,舉辦的一次吃喝。
也是董卓慣用的手法,叫上很多大臣來自己的軍營、或是府邸哪里吃飯,讓他們看看自己的虎狼之師,繼而給他們施加壓力,讓他們聽自己的話。
尤其江蒼再一打量,還看到這校場也類似野外扎的營寨,很簡單,只是四周不是木頭,而是土石,很堅實,樣式上也很好看,顯得正式、威嚴。
再配上董卓那戾氣且殘忍的性格,將士們整齊排開,攜帶兵器,確實能鎮住不少膽小的大臣。
“王將軍來了..”門口一位身披將甲的將軍見到王越江蒼二人來至,是笑著拱手打了一個招呼,又望向了江蒼,沒說什么。
“這位是開陽城的江城將。”王越也沒和他說那么多,讓旁邊兩位一牽馬,就帶著江蒼走進來了。
可見,王越還是有些身份,是可以帶人進入的。
再一走進,隨著一聲聲呼喝傳來。
江蒼看到校場內也就幾百來人,再往前,是董卓在場內擺了一個臺子,上面放著案桌、酒菜,四周坐的是各個大臣。
王越見到,是先歉意向著江蒼一禮,小聲道:“辰鐘,我先行去往,與董卓言明一二,你且稍待片刻。”
“多謝。”
江蒼一抱拳,見到王越朝著董卓那里去的時候,左右掃了一眼,見到那元能者在一個帳篷后面,想了想,也就走了過去。
且這里處于場中心的邊角,幾座帳篷挨著,確實是個好地方,等會動亂的時候,會相對安全一些。
而陳火見到江蒼過來,則是沒有理會,因為自己又不認識這個土著,那還說什么,靜等著看‘呂布殺董卓’的戲碼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