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相信你的話,腦蟲。」薩斯肥大的腦袋上涌動著淡綠色的光芒:「那么,在這一前提下,就算你真是蟲群最后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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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我相信你的話,但為什么主宰從未給予過我任何的啟示?」它問到:
「事關蟲群的命運,主宰卻沒有告訴我和達戈斯,告訴它最年長最強大的的腦蟲,告訴它的左右手。告訴我!」
「呵呵呵——」泰倫帝國皇家腦蟲笑了,它的笑聲極具穿透性和感染力,就連旁邊的帝官也差點笑了出來。
「你們是最年長最強大的那批腦蟲,已經被影響太深太深了,只有我,一個剛剛誕生的新生命才始終保持純凈。」它宣布到:
「我就是天命之子。」
既然主宰已死,皇家腦蟲就成了它的最后一作,這點倒是無可置疑。
「......」薩斯僵硬地扭動它不存在的脖子,看了看周圍的一眾人類。——才知道你原來這么厲害。
薩斯也能夠清楚地感受到,這座人類建筑里還有大量的星靈黑暗圣堂武士。就是化成灰,它也認得出來那散發著虛空寒意的可怖靈能。
在這里,薩斯感受不到現任主宰的存在,它也摸不準自己要是死在這里,還能不能再次于主宰身邊重生。
不過,既然它薩斯都已經屈辱地被人類逮住了,現在還談蟲群的未來命運是不是不合時宜,更別提旁邊足足站了一圈圍觀的人。
也不知道這只年輕的腦蟲是不是已經被人類折磨得腦子都不正常了。
如果它這蟲女干是來替奧古斯都·蒙斯克當說客,要薩斯背叛蟲群效忠人類的,那也該細細陳述利害,旁敲側擊,說只要投降泰倫帝國,好處大大滴有。
而薩斯現在正在人類的某個不知名實驗室里,周圍都是磨刀霍霍的人類,而它曾經的同胞兄弟,一只尊貴的腦蟲竟然來大談什么奴役、自由、光明。
不,薩斯不認為它的這位腦蟲兄弟其實是有難言之隱,恐怕是被人類逼得說出這幅話來的。
「你受苦了,孩子。」良久,薩斯才憋出這么一句話來。
蟲群中最具智慧的諸多腦蟲中,以薩斯最為獨特。它曾多次浴火重生,始終不朽。
當對面的腦蟲α還只是一只資歷淺薄,人微言輕的新生腦蟲時,嘎姆蟲群之主就給蟲群的敵人帶去了無邊無盡的恐懼。
人類把薩斯的族群稱為嘎姆。在北歐神話中,嘎姆是來自于地獄的地獄犬,獵犬之首,它的嚎叫預示著諸神黃昏的到來。
雖然在數量上不如耶夢加得和蘇圖爾,但在薩斯的統治下,嘎姆蟲群往往會有閃動般的突襲和襲擾戰術瓦解敵人的陣線,以極端殘暴的屠殺毀滅蟲群之敵。
如今面臨這般困境,難免太過悲哀。
「......」這下,皇家腦蟲也說不出話來,它清晰地感受到了薩斯的悲哀。
薩斯原本有機會把這只新生腦蟲教導成一只兇殘暴虐、狡猾貪婪的蟲群之主,就像是腦蟲本該有的樣子。時光荏苒,命運弄蟲。
如果腦蟲α有良心的話,肯定會胸中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