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眼瞟了一下身邊的老道士,高于安不理會大胡子鬼差:
“強行壓制只會適得其反,再久一點,肯定要出大亂子,你們地宗倒是無所謂,一心為己,從不管他人死活...”
“你!”
被高于安一句話說的全都坐不住,剩下的幾名老道士紛紛睜眼,表情復雜不一,想要反駁,一時又找不出話來。
“府城隍,我們道門之事可以先放到一邊,有什么話,還請直說。”
再次將話頭交給府城隍,幾名老道士顯得很善解人意,今次之事若是沒有府城隍手下的那幾十名鬼差,這高于安怎么可能得逞,與府城隍差點傷到金身相比,他們地宗,其實損失很小。
確實如高于安所說,那陳家兒郎的氣運到了,若想壓制,必須換一種手段,否則,容易物極必反。
“鬼差之事,老道我自會承擔,徒兒送客!”
對老道士所說的事情早已有了對策,高于安忽然硬氣道,背過身子不再看眾人,把項劍南唬的一愣一愣的。
師傅您分不清楚當前的形勢嗎,要徒兒送客?怎么想的。
“你們怎么還在!”
在眾人難以置信的眼神中沉默許久,高于安再轉過身時表情驚訝,之后只剩下不好意思,隨即開口解釋道:
“習慣了,徒兒你先歇著。”
......
“此次行事,我高于安只是想為那陳家兒郎討個公道!”
再次與府城隍交談時振振有詞,項劍南看到師傅終于正經了起來,聽他話里的意思,陳鏡玄這些年屢考不中似乎與府城隍和這些老道士有關。
“那也不能用本城隍手下的鬼差做這種事!”
見高于安語氣生硬,府城隍立馬還以顏色:
“本是一脈,如此做法,我這城隍當著還有什么用!”
“解鈴還須系鈴人。”
沖府城隍淡淡一笑,高于安嬉笑著伸出五個手指:
“以五層修業換你手下幾十名鬼差,這買賣值不值?”
“此話當真?”
原本還面皮泛紅誓要與高于安爭個高低,在他說出口之后,府城隍臉色不由大喜,見老道士點頭態度肯定,緊接著又出聲確認道:
“何時?”
“陳家兒郎歸來之時。”
一番話說的府城隍喜不自勝,離開時根本沒想著再看那幾名老道士。
“一言為定!”
五層修業,那是什么?
目送著府城隍和幾名鬼差再次消失在眼前,項劍南不知道師傅許諾了他們什么,隨著廊檐下的鬼差們離開,香堂里只剩下師傅和那幾名老道士。
“好大的手筆!”
對府城隍突然離開表情不悅,一名老道士有些沉不住氣,他在等高于安開口,五層修業都出了,他們地宗,更不好糊弄。
“廢話少說,開打吧。”
一句話打碎老道士的如意算盤,高于安在送走府城隍后當即拉下了臉,卻看他一把扎緊袖口,對著眼前幾人就做出了要拼命的架勢。
“你們幾個,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