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繁文縟節的會議果然沒有任何實質性內容,周嵩正準備彈射起步趕回醫院時,副秘書長又補充了一句:“生活部的同學們留一下。”
?又干什么?
“留下大家是有一個工作安排要跟大家宣布。生活部原部長杜鵬飛同學,卸任部長已經有好一陣子了,適逢學期末,學生會的事物繁忙,新部長袁月苓同學的身體本來就不太好,最近更是反復住院。”
副秘書長把兩只手的手指交叉在一起:“基于這種情況,根據生活部的內部推薦,秘書處商議了一下,打算暫時安排王智同學代理部長,主持生活部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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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秘書長繼續說道:“等袁月苓同學的身體能夠恢復了,組織上再重新安排。大家如果沒有異議的話,就請王智同學來布置一下接下來的工作安排吧。”
周嵩驚異地四處張望,沒有人露出驚訝的表情,都在低頭玩著自己的手指。
周嵩把目光投向老毒物,后者心虛地別過臉去。
不是說好的月苓接任部長嗎?
王聰明來學生會不就是想混個檔案嗎?
袁月苓這個副部長兢兢業業一干就是兩年多,你們眼睛都是瞎的?
沒人說話是所有人都知道,只瞞著月苓和我么?
要是我如往常一樣不來,是不是等到下學期開會,月苓才能知道自己多了個新上司?
這是政變!這是背刺!
這個會月苓堅持讓我參加,難道她有預感?
“等一等。”周嵩大聲地說,站了起來:“我有異議!”
我絕不能讓月苓失望。
副秘書長推了推自己的金邊眼鏡,感到有些意外:“請說。”
周嵩挎起個批臉,斟酌著自己說話的語氣。
不能太弱氣,那樣沒有人會鳥你。
也不能太激動,會給人一種無能狂怒的感覺。
不亢不卑,據理力爭,表面客客氣氣,話語中暗暗施加壓力,這樣才是墜吼的。
還是應該稍微帶一絲怒意?不怒自威是最好的……可是哪有這么容易。
“部長卸任也好,有事也好,章程上是應該由副部長主持工作的。
“之前杜鵬飛任部長時,這些日常工作事務也一直由副部長袁月苓主持,從無懈怠。
“現在杜鵬飛卸任,就算提拔新人,也完全可以由王智代理副部長,而不是直接代部長職。”
“這位同學,你怎么稱呼?我好像沒有見過你。是新近才加入生活部的嗎?”
副秘書長話音落地,就有不知道是誰笑出了聲,又勉強地憋了回去,讓周嵩十分尷尬。
“我叫周嵩,在生活部兩年了,沒怎么往秘書處走動,這不一直是干事嘛。”
“好了,周嵩同學的意見,組織上會認真考慮。”副秘書長還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那么就還是由代理部長王智,安排一下你們生活部接下來的工作。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副秘書長就施施然收拾了東西,抬腿走人了。
周嵩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是應該追出去繼續向副秘書長討說法,還是留下來跟王聰明對峙。
“周嵩,你貴人事忙,有些事情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