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月苓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就在這說。”
杜鵬飛朝沙發看了看:“坐下說吧。”
“就在這說。”少女抱著胸,站在原地不動。
杜鵬飛壓低了聲音:“我知道是周嵩逼你給我發語音的。”
“沒有那種事,錯也是我的錯。”袁月苓道。
“之前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在醫院丟下你的。”
“沒有那種事,錯也是我的錯。”袁月苓化身復讀機。
“但我也沒把你丟在醫院不管,我先把周嵩叫過來,讓他好好照顧你,然后交了當天的費用和三天的住院費才走的。”
“費用我轉給過你,是你不收。”袁月苓點開馬云寶。
“聽我說,苓苓。”杜鵬飛伸手去按袁月苓的肩,后者靈巧地閃過。
“我是真心喜歡你的。”杜鵬飛說。
“謝謝。”袁月苓說:“那你就祝我和周嵩幸福吧。”
“你可以不原諒我,但是你不能糟蹋你自己。”杜鵬飛嚴肅地說:“你和誰談戀愛,那是你的事情,但是我希望你能保護好自己。
“你以前和我說過,你的原則是婚前絕對不會……我看得出來,你倆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袁月苓沒有問他是怎么看出來的,只是疲憊地扶住了自己的額頭:“杜鵬飛,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已經沒有資格過問了。周嵩是這個世界上最愛我的男人,被他糟蹋,我樂意。”
“他那是愛嗎?那是控制欲,占有欲!”
“你有資格說這種話嗎?”
“我沒有。”杜鵬飛舉手投降:“只是我希望你冷靜,慎重。你可以現在不原諒我,但我杜鵬飛有自己的原則,你今天跟周嵩過了這個坎兒,你跟我就永遠沒機會了。”
“機會?”袁月苓氣急反笑:“我不認為自己需要你來給我任何機會。”
袁月苓又看了一眼手機:“5分鐘到了,我要上去被糟蹋了。”
說完這話,少女就回頭向電梯走去。
杜鵬飛想跟上去,雙足卻像被定在原地一般。
從袁月苓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對他已經沒有一點意思了。
杜鵬飛以往的人生教會他,女人對于已經沒有愛了的男人,就是這么冷酷,決絕,毫不念舊情,不回頭。
這讓杜鵬飛偶爾會產生對女人厭煩的感覺。
“杜鵬飛。”袁月苓走進了無人的電梯,又轉頭叫了他一聲。
“怎么?”杜鵬飛已經調整好了情緒。
“周嵩說,裝空調的事情你愿意幫忙,他很感謝你,你這人的心還不算壞得徹底。
“他還說,如果你愿意的話,希望以后,大家還是同學,朋友。”
袁月苓的雙眸盯著電梯外的空地。
“哦,知道了。”杜鵬飛說。
“夫唱婦隨,只要你不再有什么非分之想,我也一樣。”
袁月苓說完這話,電梯門已如斷龍石般合攏,將內外兩個空間徹底隔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