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蓉不知道老毒物在自我催眠,只道他忽然深情,便也紅了臉。
“別這樣,這是在教堂。”何思蓉嗔道。
“教堂怎么了?”老毒物不以為然道:“不也就是個……”
他壓低了聲音:“封建迷信的場所?”
何思蓉挑眉道:“你可以不信,但是對未知的領域要保持敬畏。”
老毒物不以為然地撇嘴道:“咱怎么說也是半個業余科研人員,今天我就是要說道說道你。
“21世紀都過去快一半了,咱們都是985的大學生,從小接受科學精神教育長大,對吧?
“我實在是無法理解,怎么現在還會有人信這些玩意兒?
“華夏到今天還有這么多封建迷信,怪力亂神,實屬舉國之恥。
“你看那范部長,為了一個漂亮女孩子,八字還沒一撇,就對愚蠢的唯心主義低頭。
“你再說說你,沒事你搗鼓你那些個星盤啊,塔羅牌啊,我之前都沒好意思說你……”
“說夠了沒有?”何思蓉挎下臉。
“……說夠了。”老毒物意識到自己上頭了。
“給你一個向唯心主義低頭的機會。”
“低。”老毒物低下頭,用頭頂朝著何思蓉。
“沒出息。”何思蓉嘲笑道:“我倒希望你可以再硬氣一點。”
“我求生欲賊強。”
何思蓉嘆道:“你說別人迷信,可是你又何嘗不是一種對科學的迷信呢。”
“科學不是宗教,它是一種看待事物的方法……”
“沒錯,所以你不懂科學,也不懂唯物主義。”何思蓉說。
“……?”
“你的狂妄就暴露了這一點,你的勇氣來源于無知。”
老毒物緊緊閉上嘴巴。
不要和女人講道理,他想。
“有些事情,你沒有經歷過,我經歷過。”何思蓉猶豫著要不要把袁月苓身上發生的怪事,還有驅魔儀式這些事告訴他。
想了想,果然還是不合適吧,這涉及到苓兒的隱私。
何思蓉嘆了口氣:“你休息好了吧?要不我們回去吧。”
“贊成,這地方我真是不想多待。”老毒物說。
倆人站起身來,卻看到一樣貌似杜鵬飛的人形生物左顧右盼地迎面走來。
老毒物擦了擦眼睛,真的是杜鵬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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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鵬飛納了悶。
明明只是出去抽了一根煙。
回來的時候,怎么感覺教堂里的人就少了很多?
光線也變得暗搓搓的。
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
杜鵬飛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想要找個后排的角落坐下。
“杜公?”
他聽到有人叫他。
“你們倆……?怎么也來了。”杜鵬飛很是意外。
范熙也站起來,大大方方地向杜鵬飛揮了揮手。
看到范熙,杜鵬飛又是一愣。
隨即便想到,是了,他一定是陪郁盼望來的。
想到這一點,心里不禁又有些發酸。
幸好,那個女孩并不在范熙身邊。
杜鵬飛懶得去想原因,只道眼不見為凈。
一邊和老毒物他們輕聲寒暄,一邊掃視全場,沒有看到自己那個發小的身影。
奇怪,剛剛還在的,到底跑哪兒去了。
老毒物問到杜鵬飛為何而來,杜鵬飛因為剛辦完告解,不想立馬犯誡,便含含糊糊承認了自己的天主教家庭背景。
無妨,反正我也馬上要出國了,杜鵬飛想。
老毒物與何思蓉自是大感驚訝,尤其是老毒物。
畢竟杜鵬飛平日里在學校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