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就近找位置坐下,何思蓉開啟了好奇寶寶模式:“那杜公,你知道彌撒到底是啥不?”
“彌撒,就是天主教的主要宗教儀式唄。”杜鵬飛漫不經心地答道。
“具體是干什么呢?”
“一會兒開始了,你們自己看不就是了。”杜鵬飛想了想,又補充道:“彌撒的本質是獻祭。”
“獻祭?”何思蓉饒有興味地說。
“嗯……通過在祭臺上的獻祭,將面餅和酒轉化為基督的圣體和圣血。”
杜鵬飛艱難地回憶著自己在兒童主日學上學到的內容。
“那,豈不是就是相當于……一種請神的儀式?”何思蓉托起自己的下巴。
“這……怎么說呢?”杜鵬飛攤開雙手。
不知道哪里傳來一聲拍手的聲音,二樓傳來的器樂的聲音,所有會眾都站起身來。
杜鵬飛、老毒物、何思蓉和范熙自然也跟著站了起來。
只有那小男孩滿不在乎地坐在跪凳上,把長椅當成桌子,在一個小本子上涂涂畫畫。
“平安夜,圣善夜,萬暗中,光華射,照著圣母也照著圣嬰,多少慈祥也多少天真,盡享天賜安眠……盡享天賜安眠。”
杜鵬飛與范熙跟著二樓唱經班的聲音唱了起來,老毒物與何思蓉則開啟了圍觀模式。
何神父出現,身穿著金黃的祭披,走上了祭臺,身后跟著七八個穿白衣的輔祭。
何神父?杜鵬飛瞇起了眼。
趙神父又去哪了?
剛剛他才聽說,何神父好像臨時有事,今晚的彌撒由趙神父主祭來著。
這些費腦子的事,不想也罷。
應付完趕緊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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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嵩不知道睡了多久,沉重的鐵門被拉開了。
他伸手擋住了眼睛,過了好一會才重新適應光亮。
“成功了。”郁盼望面無表情地說:“阿斯摩太逃走了。”
“真的嗎?太好了。”
周嵩跟著郁盼望走出這間“地牢”,袁月苓的綁繩已經解開,正在活動著自己的手腳。
“月苓……”
袁月苓沒說話,上前來伸手捏住周嵩的耳朵,重重地扭了一下。
“哎哎哎,干嘛呀。”周嵩吃痛,但沒有反抗。
袁月苓松開手,緊接著給了自己一個嘴巴。
周嵩還沒有反應過來,怔怔地看著她。
袁月苓二話沒說抬起左手又是一下。
周嵩這才察覺到,自己的臉毫無感覺。
他的心臟猛烈跳動起來——真的,成功了?
袁月苓也證實了這一點,露出放松的微笑。
上一次她露出這種笑容,是在收到高考錄取通知書的時候。
周嵩卻屏住了呼吸,好像等待放榜的考生。
“那,現在呢?”周嵩艱難地咽下了一口唾沫。
“什么現在?”袁月苓沒有看周嵩。
“你……還是我的么?”周嵩知道問這樣的話,顯得特別沒有底氣。
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問了。
“我們,不會真的打算,去履行那可笑的承諾吧?”袁月苓的耳畔傳來一個聲音。
她扭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只見那額頭上帶新月的,鏡中少女,就那樣,站在這里。
那本該是郁盼望站著的地方。
“別驚訝,我的力量獲得了增強……不需要通過鏡子才能顯形了。”鏡中少女解釋道。
袁月苓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鏡中少女,她已經不見了。
站在那里的,依舊是郁盼望。
“怎么了?”郁盼望沖他倆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