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袁月苓說他性騷擾的事情,多半也是真的。”
“對啊,什么丈夫管教妻子,吾妻之類的話,你們不是都聽到了嗎?”
“這人根本就是個瘋子,就算揭穿袁月苓的身份偽裝,也不用把她打成那個樣子吧?”
“就是啊,打女生打得這么狠,根本就是個變態吧!”
……
七嘴八舌間,陳警察拔出手槍,拉開了保險栓,擺出警戒的樣子,環視著眾人。
“說夠了沒有?”郁盼望清亮的聲音再次響起。
“陳警官若是兇手,為什么要帶你們出去?然后還把你們一個個活著帶回來?
“讓你們全都死在外面的風雪中,他做不到嗎?做了需要負責嗎?
“一直都是他沖在前面,替你們遮風擋雨,現在你們的罪孽招致神罰,卻不思懺悔,居然誣告一名忠誠的衛士?”
“你這就是打算不講理了?”杜鵬飛喘著粗氣問。
“杜鵬飛,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秦江堯做了錯事,尚且知道誠心悔過,你身為教友不守教規,終日做些左右橫跳的齷齪事。
“你裝模作樣的懺悔或許可以騙過神父,難道還能騙過父神嗎?”
郁盼望將矛頭直指杜鵬飛。
“陳警官,我看杜公子實在是有些熱,熱得腦子糊涂是非不分了,辛苦你,請杜公子到教堂外面,降降溫,清醒清醒。”
“不能這樣,外面的天氣,出去會凍死的!”何思蓉叫道。
“他若是誠心懺悔,自會平安無事。”
“我覺得你自己走出去,會體面一點。”陳建明打開了教堂的大門,刺骨的寒風撲面而來。
杜鵬飛咬了咬牙,昂起頭,大步走了出去。
教堂內,眾人都寂靜無聲,皆是敢怒不敢言。
“請問,杜公什么時候能回來?”周嵩第一個打破了沉默:“你不會真的要把他凍死在外頭吧?”
“什么時候兇手伏法了,他自然可以和我們大家一起離開這里。”郁盼望回答說。
“如果,真的不是陳警官的話。”忽然,袁月苓虛弱地開口了:“我只能想到一個人了。”
郁盼望抬起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兇手可能是……陶坤。”
眾人皆面面相覷,陶坤又他媽是誰?
“呃啊,關我什么事啊!”小男孩觸電一般地抖了一下。
“果然,陶坤就是你,你就是陶坤吧。”袁月苓有氣無力地說。
“我……不是……是……”小男孩有些手足無措。
“你媽叫劉定君,那天夜里,你在麥當勞的時候對我說的。”袁月苓回憶道:“我沒記錯吧?
“……開始我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像男人的名字,但是我不記得是在哪兒看過了。
“剛才我在積水的密道里,忽然想起來,這好像是勤奮街少年殺人案事件里的兇手的母親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