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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安手捧經書,轉向郁盼望說:“你已接受做她的代母,你在天主臺前認為他有資格今天領受圣洗嗎?”
郁盼望按流程答說:“我認為她有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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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神父手端著祝福過的水,撥開了袁月苓的劉海。
胡安接過趙神父手中的水,口中念道:“貞德,現在我因父及子及圣神之名給你授洗。”
念到圣三名號的時候,胡安讓水三次流過了袁月苓的額頭。
郁盼望緊緊按住輪椅的扶手,老許攙扶著她站起來。
隨后,少女親手為袁月苓披上白衣,遞上點燃的蠟燭,披上潔白的蕾絲頭紗。
那頭紗巨大無比,袁月苓跪在地上,頭紗披下來都可以蓋住腳底。
周嵩瞇著眼睛打量袁月苓,好像在看一位新娘。
彌撒結束后,兩位少女緊緊相擁,場面一度十分感人。
周嵩想找郁盼望談談胖哥的事情,卻被袁月苓阻止了。
“回頭我慢慢和她講。”袁月苓如是說。
在郁家用過了餐,堅叔開車送周嵩和袁月苓回家。
行至一半,袁月苓忽然覺得一陣熟悉的暖流飛流直下,捂住了小腹。
完了,回去又要洗內褲和裙子了,袁月苓在心里哀嚎。
“怎么了?”周嵩關切地問。
“明知故問。”袁月苓皺著眉頭,用前額頂著前排椅背。
“我真的什么感覺都沒有。”周嵩感覺了一下,莫名其妙地說。
袁月苓心中一凜,難道自己受洗后,共生解除了?
她伸手捏了周嵩一把,劇痛從自己的身上傳來——白高興了。
“你真的感覺不到?”袁月苓問。
“真沒有!”
回到周家,袁月苓沖進臥室拿自己的日用型,又一頭扎進了洗手間。
幾分鐘后,袁月苓帶著見鬼一樣的表情從衛生間走出來。
“怎么樣?”周嵩緊張地問。
“沒有血,”袁月苓語氣肯定地說:“只有痛經,沒有姨媽,來姨媽的人……不是我。”
當天晚上,袁月苓和郁盼望通了電話,第二天又再次造訪了郁家。
胡安神父也聞訊趕來。
可以確認的是,獨特的共生現象確實發生在了袁月苓和郁盼望身上。
這并不是一種“群體共生”,因為周嵩和郁盼望之間沒有任何直接互相作用關系,新的共生關系只發生在兩位姑娘之間。
除此以外,這種共生關系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出現距離限制的跡象。
抑或是,距離限制超過了郁家到周家的這幾十公里距離。
胡安主張打報告給吳主教,讓梵國派專家團來介入此事,趙神父卻提出反對意見。
郁盼望和周嵩對此都有些情緒激動,袁月苓卻很平靜:她已經麻了。
除了新的共生危機,袁月苓還有別的事情要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