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這件事不了了之。
由于生氣常月累日地在家解決,搞得客廳里永遠有股若有若無的尿騷味,最后袁月苓也開始不高興了。
畢竟,每天清理穢物的活兒都是自己這個使喚丫頭的,那兩位金貴的城里少爺少奶奶是不會接近的。
袁月苓好像完全忘記了,是自己自說自話把這教不好的野狗帶回家來,反倒內心埋怨唐小潔不讓她搭狗屋,常常暗自生悶氣。
復活節那天,大學城的漢服社恰巧組織了一場集體春游踏青活動,活動地點是粥庒。
這天同時也是范熙同學光榮領洗的日子,為表愿做盼望小姐的守護天使之意,取教名“拉斐爾”,地點是在市中心的徐家角大堂。
范熙西服筆挺,皮鞋锃亮,那身行頭一看就是高訂的,價值不菲,整個人的氣質都脫離了屌絲階層。
郁盼望也一本正經地換上了拖地長禮裙,淑女的帽子和蕾絲長手套,搞得周嵩恍恍惚惚覺得自己是要參加他倆的婚禮。
周嵩、袁月苓、老毒物跟何思蓉四人都參與了這臺復活節大禮,之后各自向范熙呈上禮物。
在眾人“蓋主真復活,阿肋路亞!”“阿肋路亞,阿肋路亞。”的相互問候聲中,堅叔把一輛7座大SUV從教堂院子里開出來。
路上先回了一趟郁宅,盼望和袁月苓在那里換上了漢服,之后堅叔便送這些孩子們前往粥庒和唐小潔他們匯合。
這一車人,除了堅叔,都身著漢服,一路上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袁月苓和郁盼望坐在第一排,手拉著手,卿卿我我的。
“怎么樣,還習慣嗎?”郁盼望問袁月苓。
“還……還好,如果身邊的人都這樣穿,我也就沒什么了。”袁月苓抿嘴道。
“看吧,你還是面子太薄,太要合群了。”郁盼望拍著袁月苓的手背。
“我就是不喜歡引入注目嘛。”袁月苓垂下頭。
“其實你穿漢服真的特別好看,真的。”盼望說:“你這喜歡低調的性子,碰到周嵩這個曬妻秀恩愛狂魔,也真是苦了你了。”
“可不是嘛,他跟你家范哥哥住了幾年,也沒學點好的性子。”
“老范倒是巴不得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可惜,贅婿沒法要這要那。”郁盼望打趣道:“要不,咱倆換換,我們四個都開心。”
袁月苓回頭打量了一眼正在和周嵩談笑風生的范熙,吃吃地笑了:“我才不換。”
“嘖嘖。”
……
“所以你現在宿舍不住了?”周嵩驚訝地問道。
“嗯,前兩天堅叔他們剛幫我把宿舍所有東西都搬到了郁家。”范熙點點頭。
“哇靠,你這上門女婿也太快了吧!”周嵩驚道:“那你睡在……?”
“想什么呢。”范熙的嘴唇彎了彎:“當然是另外單獨一個房間。盼望還是很保守的,那天我……”
周嵩有些出神地望著,身著青綠色曲裾的袁月苓,只覺得如此佳人必是九天下凡塵。
“……所以現在,我就在跟她的母親學習和實踐整個集團的運作和打理。喂,你在聽我說話嗎?”
周嵩回過神來:“在聽呢在聽呢。”
范熙道:“總之你有空還是回宿舍一趟,看看還有什么要的東西落下的,阿姨說,說不定哪天就安排別人搬進來,到時候全給你扔了。”
“噢……知道了。”
堅叔卡著飯點把大家送到了粥庒,正趕上吃飯的點。
六人和唐小潔、漢服社的同學們匯合,吃了飯,參加了集體活動(主要是拍照,拍照,和拍照),便開始了化整為零的閑逛。
郁盼望和范熙牽著手站在一座石拱橋上,看著橋下的老毒物跟何思蓉卿卿我我,便和他打趣道:“有沒有當面被戴綠帽子的感覺?”
“你這人現在怎么越來越沒正經了?”范熙皺眉道。
“沒有,我就是問問,平時和你‘老婆’有聯系沒?”
“我聯系她干什么啊?”
“你倆可千萬別犯錯誤啊,不然到時候教區法庭就沒法判你們婚姻無效了。”郁盼望半開玩笑地提醒道。
范熙沒有說話,只是翻起了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