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為此,魔都的春秋在周嵩眼里尤為珍貴。
就像矮大緊在歌里唱的那樣,“我是你秋天穿上的楚楚衣服”,在周嵩眼里,女孩子在春天和秋天換上的衣服,是最最美得讓人心碎的。
冬天裹得太厚,夏天穿得太薄,春秋裝則恰到好處,配上傷春悲秋的情結和魔都春秋苦短的特性,就更是在記憶里刻畫出五彩斑斕來。
“哎呀你別買了,不是過日子的人。”袁月苓心疼地埋怨道:“買那么多春裝干嘛,穿不了幾天就壓箱底了,而且你又不能碰我,平白增加誘惑。”
“這是什么話,”周嵩不以為然道:“我希望我老婆美美的,跟碰不碰有什么關系,不要老說的我給你買情趣內衣一樣。”
“你買的這些都太粉,我穿不出去。”
說是這么說,像以往一樣,袁月苓最終都屈服了。
周嵩睡在粉色春天的懷中,惟愿時間就此停住,好讓他這樣做完他一生的夢。
天氣回暖了一些的時候,袁月苓穿了一次水手服去學校上課。
雖然她堅決拒絕了粉色水手服的提議,但是藏青色水手服仍然吸引了班上和學校里許多額外的目光。
這些目光讓一貫以低調為宗旨的袁月玲如芒在背,但是隨之而來羨慕嫉妒恨的目光給了周嵩極大的滿足。
“名古屋襟確實很適合月苓,不過下次你可以試試關東襟不用胸擋,”中午在二食堂,唐小潔點評道:“又純又欲的感覺。”
周嵩抱緊了袁月苓:“不要欲,就要純。”
“還有這個百褶裙也太長了吧,”唐小潔說:“在霓虹,這種長裙叫不良,都是太妹穿的,你應該給月苓買優等生。”
“那是霓虹的文化已經被米國給扭曲了,”周嵩悠悠地說:“在前昭和時期,大平洋戰爭結束以前,霓虹的學生制服就是這個裙子長度。現在的霓虹人,一年四季都強迫女學生露腿,這種變態品味我是非常看不慣的。”
唐小潔覺得這話接不下去,訕笑著轉移了話題。
袁月苓終于練會了《愛在A站》舞蹈,在周嵩的連哄帶騙下,錄了一支完整的視頻。
周嵩把視頻上傳到了斗音和A站,吸引了一波不大不小的熱度,袁月苓卻勃然大怒,強迫周嵩把視頻刪除。
“別鬧,說不定就火了呢?”周嵩奮力抵抗。
“我TMD不想當網紅!”
尖銳的聲音從二樓飄下來,唐小潔坐在客廳沙發上,抿了一口茶。
“汪汪汪,汪汪汪!”
唐小潔摸摸生氣的狗頭,嘆口氣,在本子上的“正”字上又添了一橫:“別看了,沒什么好看的。”
“不是,怎么就網紅了,發兩個視頻有啥不好的?”
“我要是想當網紅,我大一開始就讓謝可馨跟何思蓉幫我拍了,我用你當我的經紀人?”
“……”
“你到底是咋想的,你想看這些衣服,我穿給你看了,你還非逼我穿出去給別人看;你想看我跳舞,我給你跳了,你還非拍成視頻放網上去,讓那些四齋蒸鵝心yy你老婆你心里特別爽是不是?”
“老婆……?”
“……”
“你剛剛是不是自稱是我老婆了?”
“你別給我在這轉移話題!你刪不刪?”
“好好好,刪……刪……”
在這些吵吵鬧鬧的日子里,生氣給袁月苓帶來了不少的樂趣,也帶來許多麻煩。
剛來他們家的時候,生氣還知道到外面去大小便,后來就開始在家里的地板上進行。
雖然每天早晚兩次遛狗,但不管是上一天課還是上半天課,回到家的時候,地上都準時有一攤東西。
周嵩提出“棍棒底下出孝狗”,應該予以懲戒,建立條件反射,袁月苓卻護犢子,表示反對。
“老狗膀胱不好,不要太為難牠——你是不是有家暴傾向?”
周嵩想說這是滑坡謬誤,想了想又懶得說,干脆回答“是”,回房間去了。
袁月苓氣得跺腳,也只好自己清理地板。
唐小潔沒課在家的時候,有時候會幫他倆多溜一次“高興”,改善一下這種危機,然而治標不治本。
最終,袁月苓決定在門外搭個狗屋,把生氣栓到門外去。
周嵩當然沒什么意見,唐小潔卻提出了顧慮,覺得夜里有時候氣溫還比較低,怕生氣這把老骨頭吃不消,又怕有人偷狗去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