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外邊,張繁弱和白幼貍的組合吸引了沿途眾多過路人的眼球。
“阿貍姐,你今天真漂亮。”
站在路邊等公交的時候張繁弱還不忘嘴甜一句。
主要是補昨天欠下的。
“啊?有嗎?”
白幼貍不好意思的低頭看了看裙擺:“衣服和鞋子都是我借室友的,你也覺得很好看嗎?”
“當然好看了,你看多少人在看你?”張繁弱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來以證明所言非虛:“阿貍姐你穿上這身衣服肯定比她們自己還好看。”
“哪有!她們都挺漂亮的。”
白幼貍謙虛的揮了揮小手,但是嘴角抑制不住的笑容卻完全暴露了她的內心。
她總說張繁弱就會哄她。
但事實也是她每次被哄都會很開心啊,張繁弱一直都在給她灌輸她很優秀的思想,以至于現在的白幼貍遠比幾年前自信的多。
記得幾年前的她慘極了。
留著長而土氣的劉海,一年四季都是老舊的長袖藍色校服,小臉永遠帶著層陰霾,連走路都在低著頭。
從樓頂救下她以后。
張繁弱便開啟了拯救少女計劃,他問院長借了五百塊錢(后面賣瓶子一點點還清了)然后帶白幼貍去理了頭發,回來后又給她編了波西米亞風的半頭式編發,最后拿出和院長一起去挑選的連衣裙、小高跟、銀手鏈。
站在鏡子前,白幼貍被他親手擦拭掉覆蓋在她身上十幾年的塵埃,那一刻的光彩讓他至今都記憶猶新。
那是他喚醒白幼貍自信的第一步。
種下一顆種子,讓她心里逐漸意識到——原來我并不是一無是處。
幾年下來,如今成果已是斐然。
她終于不再低著頭,終于學會了怎么交朋友,終于在心里擁有了屬于自己的小小驕傲。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對他的依賴感也越來越深。
張繁弱有時候也會覺得有些無奈。
因為他前世年紀再大,這時候也只是個孩子,所以很多時候很多事都無能為力。
記得去年就有那么一天。
下晚自習后的白幼貍扭到腳了,當時還正在給他打電話,他聽著電話對面的她疼到聲音都變了形,但什么也做不了。
如果他十八歲。
那時候他就可以坐著出租趕過去,將她送到醫院。
如果他二十八歲。
那時候他就可以開著奔馳腳踏七彩祥云,送她去醫院順帶交上醫療費。
可是他只有四歲。
一個吃糊糊吃急了都會嗆到,洗個澡阿姨都不放心的年紀。
他就只能看著。
最后白幼貍疼的蹦回宿舍,被室友送去醫院拍片,骨裂打了石膏當了很久的獨腳仙,這件事也是他心里不大不小的一根刺兒。
“別看了,車都來啦。”
白幼貍喚回他的神,拉著他上了公交,到了后排兩連座,張繁弱坐里面她坐外面,兩條修長嫩白的腳并攏,透著股淑女氣息。
“剛才在想什么呢?”
白幼貍捅咕捅咕他。
張繁弱無奈的往后一仰,將頭靠在她的小臂上:“我在想怎么快點長大,省得你天天念叨我。”
“長大?想長大干嘛?”
白幼貍笑的又純又微妙:“不會真的想讓阿姐當你童養媳吧?不會吧不會吧,那會阿姐可都已經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