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繁弱推開門前腳剛踏進去。
“站住!”
他后腳還沒抬進去,眼前就竄出一道黑影,速度很快啊,一把就將他牢牢抱住。
“你個小偷!被阿姨抓到了吧!”
啪——
他屁股上輕挨了一下。
張繁弱抬起頭,入眼處是秦晚臺猙獰的笑容:“那株滿月香是阿姨的心頭寶你不知道嗎?你居然摘了它送給別人!”
?
女人,你之前可不是這么說的。
張繁弱目光困惑的看向她:“秦姨,你不是說你的心頭寶是我嗎?怎么變成了一株花?”
“……”
秦晚臺語塞片刻,隨后面不紅心不跳的道:“現在不是了,誰讓你先騙我的?說什么——啊,不管是花也好,發夾也好,我看到那些東西的時候,心里就會覺得都該有你一份。”
她臉上擠著滑稽的表情,
陰陽怪氣的模仿著張繁弱當時的語氣。
張繁弱無辜的攤開了手。
“我沒騙你啊。”
他理直氣壯的道:“花圃里那么多花,我都已經想好該把哪些送給你了,這不是你打我的理由!”
嘶——
秦晚臺牙疼了。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娃娃啊。
她將目光投向自己的場外援助:“他還敢狡辯,你說他說的有沒有理?他天天送花給小何,送過我們幾次?他心里就是沒有我們!”
旁邊,莫忘歸眨了眨眼。
此時此刻,她臉上透著股公正的圣潔,令人看一眼都會從心里信服,迎著阿姨惡霸的暗示目光,她堅定且緩慢的搖了搖頭。
“繁弱說的沒問題啊。”
莫忘歸滿臉理中客:“何阿姨是客人,和我們自己人不一樣,媽媽你怎么能這么為難他呢?他又不是沒有給我們送過花。”
“……?”
秦晚臺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說好的一起修理張繁弱,怎么到了關鍵時刻卻迎來了一波背刺?這就是我愛的人卻傷我最深?
“媽,繁弱他已經夠懂事的了。”
莫忘歸將她懷里的張繁弱抱過去,護在身后,一副痛心疾首期望她回頭是岸的樣子:“他才四歲,咱們不能要求他這么多,誰家孩子有他這么聽話?你太貪心了!”
張繁弱內心泛起一些感動。
沒想到啊。
都說患難見真情,莫憨憨傻是傻了點,但是心眼正啊,關鍵時刻還是她站出來保護了自己,這就是大姐姐嗎?真是愛了愛了。
秦晚臺這會已經回過神了。
她并沒有如莫忘歸所想的那樣發飆,反而嘴角露出一絲‘溫婉’的微笑:“你說的也對,媽不就是跟他開玩笑嗎?繁弱多懂事我能不知道?”
“……”
莫忘歸有點慌了。
泥煤的,這跟她想的不一樣啊,媽媽怎么不生氣呢?生氣了她的計劃才能來到下一步啊,快錘她啊!她皮癢求錘!
“媽,你要向繁弱道歉。”
莫忘歸硬著頭皮還在挑火:“這次是你在無理取鬧,以后咱們家里必須豎立正確的教育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