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賭不起,又打不過,甚至逃都不太敢逃萬一脫離了大部隊的保護再被這家伙追上,她就死定了。
田蜜看了看守在囚車旁邊看戲的蓋聶和衛莊,咬了咬牙,然后很順滑的選擇了低頭。
“我們可以談談”
這話當然不是對著鬼谷縱橫說的,而是沖著典慶。
靠著兩千多農家弟子構建起了濃厚底氣的田蜜,現在徹底沒了剛才的自傲與得意,恢復了往日那個謹慎從心的魁隗堂主。
“我可以給你想要的”
聽到田蜜愿意服軟,典慶終于停下了動作。
此時,農家弟子已經有些大面積潰敗的跡象了。
他們終究不是真正的軍隊,或許個體實力更強,再加上地澤大陣能夠徹底發揮出人數的優勢,但并沒有經受過真正的集體化作戰訓練。
這使得他們的士氣極容易陷入低落乃至是潰散只需要一點點頹勢就有可能。
而刀槍不入,銅頭鐵臂的典慶對士氣的打擊無疑是致命的,沒人愿意和一個完全無法受傷的人拼命。
再加上死傷的弟兄的慘狀,也在進一步加速他們的潰敗。
一支訓練有素的精銳軍隊在傷亡超過兩成后都會逐漸走向潰敗,這些農家弟子就更不用說了。
按照兩成算,大概是三百人,而他們現在的傷亡已經不少于五十了。
好在田蜜及時擺正了自己的身份,典慶也愿意停手,讓這些農家弟子暫時穩定下來了。
停手后的典慶毫不客氣的看向田蜜索要道,“藥”
田蜜暗自咬了咬牙,臉上擠出平日的嬌媚笑顏,柔聲回道,“治療那孩子的藥人家怎么可能隨身攜帶都留在魁隗堂呢。”
“閣下若是需要,可以稍后前往魁隗堂,小妹會掃榻相待的。”
典慶的目光透過紗布牢牢的鎖定著田蜜,不帶任何情緒的聲音響起
“現在就交出來”
輕輕的深呼一口氣,田蜜維持住情緒平穩,再次強調道,“我并沒有隨身攜”
“我跟你回魁隗堂,現在”典慶打斷了她的解釋。
看起來他很莽,但實際上典慶是在確保自己能控制住局面的情況下才出手的。
他早就鎖定了田蜜的位置,只是之前她一直和田虎等人待在一起,所以沒有貿然出手。
典慶倒是不怕農家這些人,畢竟對于他來說只有破防與不破防的區別。
破不了防,多少人都一樣,人海戰術對他效果很差。
他沒有當場動手是擔心局面過于混亂,一不小心讓田蜜逃跑。
來之前他已經確認,大澤山周圍沒有流沙的人手,如果田蜜有心躲藏起來,他擔心自己短時間內會找不到人。
所以一直等到現在,等到田蜜展露出了她暗中藏著的后手,以及等到正好可以順便幫衛莊解決一下麻煩的時候才動手。
盡管他知道衛莊應該不需要他的幫助主要還是順手而為,多少能讓衛莊少點麻煩。
已經動手的典慶,自然不會給田蜜任何從自己視線中消失的機會,他所需要的,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得到
面對典慶的要求,田蜜臉皮抖了抖,強忍著保持住笑容回復道,“我還有要事要辦,是農家內部重要事務,還請這位大哥行個方便。”
“作為回報,對那孩子的病情,我愿意更多幫助。”
典慶遲疑了一下,詢問道,“你有更多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