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可能”崔天韻在看見報紙上的內容時,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但是就和當初的崔宏盛一樣,寧愿相信報紙是人偽造的,也不愿意相信事實:“周大郎,咱們都是獄友,別連你也騙我吧。”
周大郎笑著道:“你愛信不信,不過我提醒你一句,你在這牢房中住了有些日子了吧,有沒有人來救你,或者說,有沒有人來看你。”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崔天韻!
之前,他不想讓別人看見自己落魄的樣子,所以便謝絕了所有人的探望。
但似乎,已經一段時日沒有人來探望他了。
想到此,心中隱隱約約的有了一絲不安,當即便將衙役請了過來,請他給崔家傳個話,他要見自己的妻女。
就這么又過去了幾日,崔天韻沒有將自己的妻女等來,倒是等來了蘇棠。
“崔家主,別來無恙呀。”
“蘇大郎,你今日是來看我的笑話吧。”
蘇棠笑著道:“當初你要是沒有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兒,別人又怎么能看你的笑話,你這也是自作自受。”
崔天韻冷笑兩聲道:“你說吧,要怎么才能放我出去?”
蘇棠就道:“你想出去就出去唄,不過我提醒你一句,或許你呆在這里,可能比出去了更好。”
呆在監獄,會比回到家中好?簡直是笑話。
一聽可以出去,崔天韻立馬就朝著牢房外面走去,果真一路上都沒有人阻攔他,然后,他就臟兮兮的到了崔府的外面,下人在看清楚是他之后便讓開了路。
這雖然是走進了崔府,但他還沒有走到上房,便被攔住了。
“那里來的叫花子,給我趕出去。”
“快滾出去。”
崔天韻死死盯著那個穿著華麗,呵斥下人將他趕出去的那個人道:“二郎,你瘋了是吧,我是你哥哥。”
崔二郎一臉冰冷:“哥哥,什么哥哥?我沒有哥哥,你們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將人給我趕出去。”
下人在聽見崔二郎的吩咐之后,便拿著掃帚等物,朝著崔天韻打去。
任由崔天韻如何的發飆都沒有用,最終被趕到了崔府的外面,還被下人指著他的鼻子,惡狠狠的說:
“若是敢再來崔府撒野,到時候見你一次就會打一次。”
崔天韻是真絕望,不只一次以為自己是在做噩夢。
他這才離開家沒有多久,家就移主。
但還有更殘酷的事情等在后面,他找了個地兒將自己收拾干凈,便又朝著昔日那些好友家去。
誰知,他的那些好友或是對他避而不見,會是一見面對他就是一陣奚落、嘲諷,他簡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長安城雖然很大,但他卻實在是找不到一個容身之所,鬼使神差的她又走到了監獄的外面,想起了當日離開的時候,蘇棠說的那一句話,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于是,他便離開了長安城,朝著兔兒山而去。
這過去五年了,每一年物價都會上漲,兔兒山的門票也從兩文,增加到了十文。
往日,崔天韻來這里的時候,都是由跟著他一道來的伙計付錢,而且,區區幾文罷了,他都從來沒有放在眼中過。
但今日,區區幾文卻將他徹底給難住了。
既然進不去兔兒山,那就沒有辦法見到蘇棠。
他就只有用最笨的辦法,在兔兒山的門口守株待兔。
這一守就是幾日,在他餓的實在是遭不住,想要放棄的時候,終于看見蘇棠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走了出來。
他仔細看了看圍著蘇棠的那些人,有許多他都是認識的,不乏一些朝廷重臣,也有別的世家的掌權人,甚至,他還在其中看見了他的弟弟,此刻正在人群中,與他昔日的好友們談笑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