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忍不住的斷了斷呼吸,“你、你有什么證據!漣漪是難產死的,與我有何干系!”
羅氏掀了掀嘴角,“你要證據是么?咱們便一樁樁一件件的慢慢給你證明過去。”
朝著她身后一抬眉,立馬丫鬟“撲通”就跪下了。
那丫鬟梳著婦人發髻,長相秀美,眉目流轉間有怯弱贏贏姿態,顫抖道:“奴婢、奴婢是親眼看見三太太把那些地契、房契的裝進箱籠里的。”
慕文渝回頭一看,竟是自己的陪嫁丫頭,“春眠!你竟敢和她們一起算計我!”
春眠瑟縮了一下,衣裳上的嬌嫩枇杷花襯的她格外楚楚可憐,咬牙道:“奴婢沒有算計太太,奴婢只是說了實話而已。”
慕文渝恨極,撲過去便是兩個耳光,“你這賤貨!我那么信任你,還把你配給管事的做正房太太,叫你綾羅綢緞的穿在身上,你就是這么報答我的!竟伙同那些不要臉的東西來算計我!她們給了你什么好處,啊!”
春眠伏在地上,被打的眼花耳鳴,蒼白的嘴角上掛著猩紅的血跡,瞧見便是觸目驚心,金秋的暖意碎碎流淌照在身上卻叫她感受不到半分的溫暖,緩緩抬起的眸中竄著幽火。
對她好?
這個賤人怕是忘了,半個月前她才被丈夫打的小產!
就因為許漢杰曾想納她做妾,這賤人就這樣折磨她,故意把她嫁給那個喝醉了就要打人的男人!
這些年來的每一日,她都過得生不如死!
慕文渝見她怨毒神色,立馬明白過來,這蹄子是要報復她了。
她臉色發青,雙手似枯葉在枝頭掙扎的瑟瑟顫抖,“我知道你是恨我把你嫁給陳管事了,可當初是你自己點頭答應嫁的。你自己日子過不成,便要來算計我!”冷哼一聲,“這賤人心存怨恨,就算到了公堂之上我也可以說她攀咬污蔑!”
春眠微微一垂眸,眼淚順著睫毛低落,凄凄道:“奴婢從不曾怨恨太太,爺兒雖吃醉了會失控,平日待我卻是極好的。太太也說了,奴婢如今的吃穿用度比旁人好多了,便是如此奴婢也是要感激三太太的。太太自己犯了錯,昧了府里的銀子,交換出來也便是了。”
再一抬眼,便是一副推心置腹的神色,“何況奴婢也知道的,真到了堂上,做奴婢的要做證告發主子先要打二十大板的,可是奴婢不怕的,太太對奴婢好,奴婢不能看著太太一條道走到黑,更不能由著您抹黑了慕家的名聲,做那偷盜的宵小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