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拒絕那是善妒,身為長公主的丈母娘出手,他龐時敢在她面前說一句廢話,估計下場會有點難看,畢竟聽聞當初簡親王妃想把對姜都尉一見鐘情的娘家侄女塞給過去做側室。
長輩的譜兒擺得那叫一個威風,但晉懷殿下哪里肯吃她那一套,她可是太后膝下唯一教養的公主,自來乖張任性,直接把人豎了井。
鬧到太后面前,太后只不咸不淡道:誰讓你把人塞過去的?看我女兒過的太好了,給她找事兒?這么喜歡關愛小輩,來,本宮身邊的女官也該放出去了,本宮也來關懷關懷臣下,都帶回去,給王爺和世子紅袖添香吧!王妃和世子妃也輕松輕松。
論什么樣的女子最幸福?
出身高貴,且家里護短的!
很顯然,殿下秉承了太后護短的美好品質!
“三哥聰明!”
“然后呢?”
姜柔得意道:“我娘去宮里管舅舅討了幾個藩王進獻的美人,給他幾個女婿送了過去。”
新帝本不是先帝諸子中最出色的,可說是最平平無奇的,他登基本就有人不服氣,這時候藩王進獻沒人的目的便意味深長了。
若是把美人都打發給宗室,也不成,畢竟地位尚且不穩。
這時候晉懷公主把人討要了去,皇帝正好松口氣。
況且,宮里討出來的美人啊,可比他龐時的干女兒要金貴些,怎么的也得是側室貴妾才行!
懷熙捂嘴直笑:“難怪最近龐家的姑奶奶一個個往娘家跑,龐夫人卻連門也不出,還以為她病下了。”默了默,不厚道的笑,“估摸著也真得病了。”
姜柔豎起食指在她們兩面前晃了晃:“一個少年將軍,一個少年學士,都是陛下面前叫得上名字的新貴郎君,你們兩個也別急,很快就要輪到你們家了。”
繁漪頭疼:“……”該來的還是要來了。
懷熙傻眼:“……”我才處理掉一個心眼比麻花還纏纏繞的侍妾,又要來了?
姜柔捧著茶盞慢慢呷了一口,心情頗是不錯:有個風風火火的娘,真是不錯!啊,好戲啊好戲,馬上就有好戲看了。
席面結束,新郎新娘給長輩行禮拜別,琰華背著沁雯上的花轎,榮氏在門口哭的幾乎止不住。
一旁看熱鬧的只以為榮氏擔心女兒在夫家受委屈,皆是好一頓嘆息,冤孽啊冤孽。
新人一走,熱鬧的前院一下子安靜了不少。
男賓們大多吃了酒,醉得厲害的都去了小憩處休息,神智還清醒的便都聚在西跨院的蓮花池邊散風,畢竟國喪期三個月都沒能那么多人聚在一處說話玩笑了。
女眷們便都坐在偏廳里吃茶說話,等著角兒們收拾好了再去看戲。
芙盈正從游廊過來,去尋繁漪說話,晉家的姑娘笑著來同她說,晉郎君被灌醉了。
她聽了眉心微微一蹙,擔憂道:“吃醉了?哥哥不是酒量很好的么?可吃了解救茶了?”
晉姑娘掩唇一笑,眼兒彎彎著揶揄她道:“瞧把你急的,姜家的小廝已經送了解酒茶去了。不放心就去看看,反正四哥哥一吃醉就是到處尋你,見著你說不定酒就醒了呢!”
打趣了幾句,晉姑娘被人拉走了說話去。
芙盈在小杌子上坐下,那原是給賓客備了在廊下聽女仙兒唱曲兒的,想了想,同身邊的女使長禾道:“我想去看看哥哥。”
長禾驚訝的看著主子,面上有些為難,雖說大周男女大防不算重,未婚夫妻時時相見也沒什么,只是吃醉的郎君恐怕不會太理智,私下相處怕是會有些不妥。
便謹慎道:“到底是在旁人家里,這樣去怕是要被人說閑話的。”
芙盈淺顰微蹙,絞了絞手中的掐絲絹子道:“就怕人多眼雜叫人鉆了空子,哥哥今日出門好像沒帶小廝,也不知沒有沒人守著門。”
長禾一聽便曉得主子說的是什么意思,微微一思忖,小聲道:“奴婢去找大公子,讓公子幫著去瞧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