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3找不到敏感詞,但是申請被拒,等明天下午再申請解禁,要是不成功,就合并在424。]
小姜氏的臉毀了,姜萬氏一定不會放過她的,不知她們能不能將慕繁漪按進泥里,永世不得超生!
姚意濃素手按了按胸腔里撲撲亂跳的激動的心,驕傲的眸子輕輕刮了顧媽媽一眼,冷笑道:“她也沒說什么,媽媽有什么可擔心的!”
馬車乘著夕陽慢慢輕晃著走在下山的路上。
賀蘭氏斜倚著一只萬字不到頭的迎枕,懶懶掀了掀精明的眼:“如何?”
文蕖靈自信一笑:“姚意濃本就認定了是慕繁漪耍手段搶走了自己的婚事,聽我說起慕繁漪過的不好,這會子便是認定了姜琰華同她不過表面恩愛,一心想要把人搶回去了。到時候一旦有人找過去,她必是要答應的。”
賀蘭氏冷笑著輕哼了一聲,頗是不屑:“才女……”
夕陽慢慢下沉,圓月即將高懸。
將遠處的一片薄云照出了層次分明的影子。
傍晚的天光清幽而綿長,自花枝間緩緩流淌而過,帶著沁骨幽香的緋紅與潔白的花朵,越發開的驚心動魄起來。
夫婦兩用了晚飯在書房打發時間。
南蒼無聲無息出現在小書房時,琰華環著妻子,正手把手描顏真卿的帖子。
二人正把肉麻當有趣,乍見人影自屋頂落下,忙是分開。
南蒼眼皮抖了抖,暗自決定以后還是讓云海來接受如此暴擊好了!
繁漪略顯尷尬。
琰華八面不動,皮厚的很:“動了?”
南蒼眉目的正氣凜然與武將不同,更多了幾分江湖客的無羈與灑脫。
他自來灑脫無拘束,鳳梧曾問過他是否肯進鎮撫司任職,他也拒絕了。
從前需要護著琰華,少不得被困在這京城之內。
自打無音為了她這個徒弟而不得不分出心神來暗中照看著他,又有機靈的云海陪著進出,南蒼終于有了自己的時間去江湖游歷。
有時候離開十天半個月,有時候離開個把月。
大約是知道最近會有大事要發生,入冬之后便沒再離開。
他點頭道:“鳳梧那邊開始了。”
繁漪微微一笑,指腹慢慢拂過新干的字跡,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那女子都把戲唱全了?”
南蒼的拇指在劍鞘上磨砂了一下:“該聽的都叫上官氏聽了,她如今十分有把握。”
琰華平靜的語調下有不易察覺的森冷意味:“上官氏最近倒是頗有長進,把元郡王妃哄得好,如今是去哪兒都帶著她。”
繁漪瞇了瞇眸子,慵懶望著漫天明耀閃爍:“萬般是好戲,誰又不在演呢!”白潤的指腹輕輕點著桌沿,在暗棕色的桌面上留下淺淺的霧影,瞬間又在冰冷的空氣里消散,“沒了秦家,袁家又按兵不動,姜元靖竟選了這么個蠢貨……”
琰華握了她的手在掌心把玩:“因為夠蠢,才能催得起足夠的恨和瘋狂。”
繁漪歪了歪臻首:“有道理。”
伸手推開窗欞,抬首仰望星空的動作牽動發髻上玉扣垂下的長長流蘇輕曳起掠壁冷光,而悠長的輕嘆卻又是那么的憫然:“聽說每年過年時總有不少孩子走失,真是可憐啊……”
月光穿過高大的桐樹,鋪灑了斑駁淺淡的光影在琰華半邊面孔上,是柔情與陰暗融合出的一片奪魂攝魄的美,似從無盡地獄緩步而來絕美魑魅:“雖是吃了點苦頭,輾轉百里,但所幸有鎮撫司和京畿衙門在,總不至于小兒與家里就此離散。”
南蒼看了他們一眼:“……”近朱者赤?
繁漪望著窗外一枝迎春輕輕晃動,映著冷白而幽藍的月色,似乎也有了孤潔之姿,長睫微微一扇,低語細細里有徹骨的冷意:“這一局,也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