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是哪里?”坐在不遠處的一青衣年輕人覺得季承簡直沒救了,他也是鋮王府的人,宋瀾。
宋瀾好心解釋道:“你看這幫老弱殘兵能干什么?自然是去府衙告狀了,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季承才反應過來,慌忙道:“屬下明白。”
“回去之后,自己去領五十軍棍。”殿下冷冷的聲音讓季承后背一寒,冷汗冒了出來,“是。”
另一邊,唐衡融覺得砸了瑯玉閣,給了喬家一個狠狠的教訓,這下對方該老實了,很快就把高四寶的事拋諸腦后,興高采烈地去向母親報喜。
唐夫人并不知道這件事,見融融眉飛色舞奔來,還以為有什么喜事,一問之下,大驚失色,“你找人砸了瑯玉閣?”
“是啊,那又怎么樣?”唐衡融得意洋洋道:“喬家這種給臉不要臉的貨色,就該好好教訓,讓他們知道我們唐家給的臉面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唐夫人卻沒有唐衡融那般樂觀,喬家有今日的盛勢,自然也不會任人宰割,恐不會輕易咽下這口氣,現在這個關鍵時刻,得罪喬家并非上策。
唐衡融還處在報復的快意中,沒有注意到母親陰沉的臉色,不以為然道:“爹爹是寧城知府,她區區一商賈人家,居然還端起來了?如果這次學乖了,服軟了也就罷了,若還是冥頑不寧,就叫她喬家在寧城待不下去。”
“住口!”唐夫人聽不下去了,怒斥道:“誰讓你自作主張的?”
“娘,我做錯了嗎?”唐衡融吃驚地望著娘的怒容,不解道:“你不是也不樂意哥哥娶喬弈緋嗎?”
“這是兩碼事。”唐夫人迅速冷靜下來,好在就算瑯玉閣被砸了,只要融融沒露面,一口咬定不知情,自家老爺是知府,這件事也可以撇清關系,沒人敢強行追究,想到這里,她松了一口氣,對女兒的態度也緩和了下來。
想起那日在喬家被一只瘋狗追得顏面盡失,斯文掃地,唐夫人心頭也憋著一團火,此刻聽聞瑯玉閣被砸得稀巴爛,這團火反消了不少,也是,喬家是該受點教訓。
見娘臉色好了,唐衡融越發覺得自己英明無比,開始在心底盤算,如果喬家還是不聽話的話,下一家要砸哪里呢?
“夫人,夫人,不好了。”曹管事神色匆匆地沖進來,聲音有顯而易見的慌亂。
唐夫人把臉一沉,斥責道:“沒規矩!什么事大呼小叫的?”
曹管事抹了一把汗,顧不上喘氣,“瑯玉閣…瑯玉閣把小姐給告了,說被小姐砸了店,還打傷了人,現在已經在府衙了。”
“他們敢?”唐衡融勃然大怒,她爹是寧城知府,她就是寧城的金枝玉葉,居然還有人敢去衙門告她,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是腦子進水了?
曹管事驚魂未定,硬著頭皮道:“老爺請小姐即刻去衙門。”
“老爺怎么可能叫融融去衙門?你胡說八道些什么?”唐夫人也火冒三丈,融融是個姑娘家,還未定親,去衙門那種亂糟糟的地方干什么?若被連累了名聲,以后還怎么定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