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喬弈緋像牛皮糖一樣粘著爺,恐怕生了巴結殿下的心思,季承頓時覺得自己真相了,商人果真勢利,她倒是想得美,這么多年向殿下獻媚的女人還少嗎?哪一個如愿了?
秦湛置若罔聞,一言不發,喬弈緋苦惱道:“這事發生在你眼皮子底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寧城又不是法外之地,你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唐家在寧城一手遮天,你得為小女子做主啊。”
此時的喬弈緋,像極了一只柔弱無助的小白兔,她本就美貌靈動,微一撒嬌,玉頰紅唇,便生出萬種風情來。
季承見狀更加鄙夷,商女為了利益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竟把狐媚手段用到殿下身上來,殊不知殿下生平最討厭的便是這套做派。
他坐等殿下一腳將喬弈緋踹出去,殊不知殿下不但不怒,反看向她,冷然道:“你還需要我幫忙?”
啊?季承看看殿下,又看看喬弈緋,字面上的意思他懂,但合起來他就云里霧里,不明白殿下到底在說什么?
喬弈緋凝視對面那雙深不見底的幽邃眼眸,心知這位大神已經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了,騙得過季承這個二百五,騙不過他,微微一笑,“若您肯出面主持公道,這份恩情我一定銘記在心。”
“我不會幫你。”秦湛冷冷拒絕,不留一絲情面。
喬弈緋挑眉,目不轉睛地欣賞他的盛世美顏,人長得好看,喝酒的姿勢也如此優雅,果真秀色可餐,哀求道:“別這么不近人情嘛,我們也算有交情…”
“沒交情。”秦湛漠然掃她一眼,讓她的熱情似火驟然碰冰,偃旗息鼓。
好吧,看在他人長得美的份上,喬弈緋就大度原諒了他不討喜的那張嘴,“俗話說,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手難牽,這樣都能偶遇,你說我們算不算有緣啊?”
秦湛語調不見起伏,“不算。”
季承感覺再不開口就要憋出內傷了,脫口而出,“你別忘了,你是定了親的人,這般不知…”
他話還沒說完,又觸到了殿下熟悉銳利冰冷的視線,下意識閉了嘴。
“不知廉恥是嗎?”喬弈緋冷笑一聲,“我不知廉恥,好歹正大光明,總比有些道貌岸然,表面上仁義道德,風清月明,暗地里一肚子男盜女娼謀財害命的強得多,季侍衛,別告訴我你沒見過這種人?”
季承頓時啞口無言,他早就領教過喬弈緋的口才,她出身商家,八面玲瓏,自然不會在口舌上落人下風,更重要的是,有殿下的威懾,他投鼠忌器,暗自后悔不該招惹這朵帶刺的鮮花。
忽然,對面瑯玉閣傳來一陣鬧哄哄的動靜,三人同時看去,程昀帶著幾個被打傷的伙計,有的被攙扶著,有的被抬著,有的一瘸一拐,個個身上帶傷,一行人跌跌撞撞去往城東的方向,很快就吸引了眾多人的視線。
喬弈緋見狀展顏一笑,笑容甜美如漫天云霞,“秦公子,我還有事,先失陪了,后會有期。”
說完,不等秦湛說話,她就飛快下樓,轉眼不見了蹤影。
季承剛才觸怒殿下,此刻不敢抬頭,卻聽殿下吩咐道:“你去。”
“去哪里?”季承一時沒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