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關你的事。”唐衡知眼底閃過一道戾氣,“我知道你是好心才幫融融的,可恨那喬弈緋太過陰險歹毒,融融不知深淺才上了當。”
“或許和喬大小姐無關也說不定。”李琦蘭輕聲道:“害了融融,對她也沒什么好處,說不定只是個意外。”
唐衡知冷哼一聲,“喬弈緋心胸狹隘,睚眥必報,她恨我,恨融融,自然會找到一切可報復的機會報復我們,她知道融融最愛美,便無孔不入地下了毒手。”
他越說越氣憤,額頭青筋暴起,融融整日在家哀嚎痛苦,大呼小叫,搞得府中雞犬不寧。
女人的臉被毀,基本上就等同于毀了一輩子,那張臉連他看了都要作嘔,渾身起雞皮疙瘩,融融以后怎么找婆家?
府里壓抑得讓人透不過氣來,唐夫人也是終日焦頭爛額,父親愁眉不展,他更是心煩意亂。
李琦蘭關切道:“融融的臉現在怎么樣了?”
唐衡知嘆了一口氣,“雖然不再潰爛了,但因為之前中毒太深,皮膚已經遭到破壞,恐怕…會留下一臉的坑坑洼洼,要成麻子臉了,融融一向愛美,這樣和殺了她也沒什么分別,整天嚷嚷著要尋短見,母親已經累得病倒了。”
李琦蘭驚訝道:“怎么會這樣?”
唐衡知握緊拳頭,“爹娘為了這事,整夜整夜地睡不著,頭發也白了不少,母親說,只要能醫好融融的臉,多少銀子她都愿意花。”
李琦蘭眼中快速掠過一道笑意,待到唐家明白唐衡融的臉徹底毀了,陷入了極度的絕望之中,才到了自己出場的契機。
“說到底這還是怪我。”李琦蘭的眼神憂傷而惆悵,“若不是我,融融就不會受這種罪了。”
“不關你的事。”唐衡知斷然道:“讓我唐家飽受磨難生不如死的人,是喬弈緋,有朝一日,我一定要讓她血債血償。”
他眼中的狠厲讓李琦蘭不寒而栗,咬了咬唇,“衡知哥哥,我有一個法子,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什么法子?”被仇恨沖昏了頭腦的唐衡知隨口道,那么多大夫都束手無策,他并沒有指望蘭兒能幫上什么忙。
李琦蘭眼底浮現決然之色,“自從融融的臉毀了之后,我沒有一日睡好覺的,到處打聽恢復容顏的法子,終于打聽到一個偏方,或許可以治好融融的臉。”
“真的?”唐衡知眼中光芒大盛,“什么偏方?”
“衡知哥哥你別著急,我已經找到了方子了,只是需要一味藥引。”
“不管什么藥引,我都會想辦法找來。”唐衡知急切道,他實在受不了府中雞飛狗跳的日子了。
李琦蘭欲言又止,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一字一頓道,“需要二兩容貌清秀的少女純凈的血。”
唐衡知大吃一驚,“怎么會有這種藥引?”
“所以才說是偏方。”李琦蘭面色抑郁,神色卻決絕,“只要能為你分憂,能讓你開心起來,我愿意放二兩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