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喜歡騎馬了。”喬弈緋兩眼放光,不過目光落到秦渤的腿上,眼底劃過一道狡黠的笑意,“可是郡王你腿受傷了,還能去騎馬嗎?”
經過這么長時間的休養,其實秦渤的腿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當著美人的面,不以為然道:“不過區區小傷,只要能哄得緋兒開心,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都喚上“緋兒”了?秦淳一口茶差點噴了出來,眼見秦渤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他忽然想到,秦渤的腿真的是摔傷的嗎?再聯想到喬弈緋莫名其妙地要跟來昭郡王府,他腦中靈光一閃,莫非這其中有她的手筆?
喬弈緋笑意不達眼底,“雖然我很盼著和郡王一起騎馬,不過郡王身體要緊,還是等養好了傷,我再來拜訪吧。”
秦渤哪肯快哄到手的美人就這么走了?忙道:“誒,別走啊,今日雖然不能騎馬,但可以去游湖啊!”
秦淳終于開口,“昭郡王,你還是省省吧,好不容易養好了傷,別瞎折騰了,小心又搞出幺蛾子來,把另一條腿也摔斷。”
“你怎么說話的?”秦渤不滿道,又看向喬弈緋,笑容放蕩,“緋兒意下如何?”
喬弈緋莞爾一笑,人比花嬌,透出一種難以抵御的致命魅力,“七殿下說得對,昭郡王還是好好養傷,等你好了,我再來拜訪。”
秦渤雖然百般不情愿,奈何行動不便,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秦淳和弈緋離開,又不甘心,忙高喊道:“太醫說我還有五六天就可以自由走動了,緋兒,我到時候去哪里找你?”
喬弈緋唇角輕勾,“你要想見我的話,去找七殿下就好了。”
秦渤愣了一下,不過,以他多年的經驗,確實看不出緋兒和秦淳之間有曖昧關系,便道:“好吧,記得等我啊。”
兩人從花廳離開的時候,正好碰到徐槿楹端著棋盤過來,訝然道:“七殿下,這就要走了?”
秦淳道:“是啊,昭郡王有傷在身,我就不多打擾了。”
徐槿楹的目光落在喬弈緋身上,想起剛才她和秦渤打情罵俏的一幕,眸光變得復雜起來,“弈緋姑娘也要走嗎?”
喬弈緋渾然不覺,一臉平靜,“是啊,昭郡王妃,我們不打擾了。”
徐槿楹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只欠身道:“七殿下,弈緋姑娘慢走。”
從昭郡王府出來,秦淳嬉皮笑臉道:“居然當著昭郡王妃的面勾引昭郡王?你膽子可真大,也不怕昭郡王妃嫉恨你?”
喬弈緋想起秦渤說的那句私奔的惡毒話,眼神幽深起來,這個混蛋仗著徐家顧及顏面,居然肆無忌憚到這種程度,而從徐槿楹的反應來看,這混蛋做這種事情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她靠在馬車上,幽幽道:“昭郡王妃不是普通人,你知道嗎?我們走的時候,她看我的眼神沒有絲毫嫉恨,反而透露出一種特別的擔憂和悲憫,她不擔心秦渤,反而在擔心我。”
“是嗎?”秦淳收了玩鬧之色,想起喬弈緋和徐家的恩怨糾葛,或許是血緣之間的天然默契,喬弈緋竟能從徐槿楹的一個眼神中看出這么多旁人無法意會的東西,“你到底要做什么?”
喬弈緋只是笑,“你擔心秦渤?”
“我吃飽了撐著沒事干才擔心他?”秦淳懶洋洋道:“我擔心的是,二皇兄若是知道你犧牲色相勾引秦渤,他會怎么想?”
“他會支持我。”喬弈緋露出甜蜜的笑容,“你也不看看秦渤什么貨色,他配我犧牲色相嗎?”
秦淳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死,想起秦渤那個色瞇瞇的眼神,搖了搖頭,嘆息一聲,自作孽不可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