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淳故作不知,“昭郡王妃客氣了,弈緋,我們去花廳吧。”
秦渤整天躺在床上,都快生銹了,見狀忙道:“本王也要去花廳曬曬太陽,這樣好得快。”
徐槿楹對他的用意心知肚明,卻還是命人將他抬到了花團錦簇的花廳里,家丑不可外揚,她不想讓外人看見她和秦渤之間的一地雞毛。
秦渤罵了徐槿楹一通之后,覺得神清氣爽,沖秦淳眨眨眼睛,不懷好意道:“嘉祎,你來得正好,快跟我說說你是怎么把這么漂亮的美人弄到手的?”
“原來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昭郡王啊。”喬弈緋快速搶過話頭,笑靨如花,“早就想一睹郡王尊容了,今日一見,郡王不愧是天潢貴胄,器宇軒昂,風流倜儻,真是貌比潘安啊。”
秦渤平日這類恭維的話聽得不少了,但不知為何,喬弈緋說的這話讓他格外受用,仿佛連不能動的腿都沒那么難受了,笑嘻嘻道:“弈緋美人不僅人長得好,這張嘴也討人喜歡。”
這副輕浮的樣子讓喬弈緋心底泛起一股反感,表面上卻沒有展露分毫,正色道:“昭郡王你誤會了,我是七殿下的朋友,并不是你以為的那種關系。”
秦渤一愣,詫異地望著秦淳,卻見秦淳點點頭,“弈緋的確是我的朋友。”
朋友?秦渤忽然心花怒放,他對美人天生沒有抵御能力,笑容染上幾分輕薄,“弈緋姑娘是哪里人啊?”
“晉州人氏。”喬弈緋笑笑,“郡王這般出眾的人品,我在晉州十幾年從未見過,還以為是畫中翩翩佳公子呢?”
一席話說得秦渤眉開眼笑,全然不顧徐槿楹在側,沖秦淳眨眨眼睛,意思很明顯,既然不是你的女人,那我就不客氣了。
秦淳視而不見,假裝沒看懂,可剛才喬弈緋咬牙切齒的恨意他清楚地看在眼里,此刻見她笑語如珠,不由得在心里替秦渤捏了一把汗,招惹誰不好,居然敢招惹這個披著美麗外衣的小魔頭?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的?
徐槿楹對這副場景已經見怪不怪了,并未呈現出半分不悅之色,反在一旁悉心照顧秦渤。
反倒是秦渤,覺得徐槿楹在場很礙眼,清了清嗓子,吩咐道:“本王記得前些日子有人送了一副玉石棋盤,王妃去幫我拿過來,我和嘉祎殺上兩盤?”
徐槿楹太了解秦渤了,面不改色地站起身,“好。”
她走了之后,秦渤更加肆無忌憚,語氣也更加親昵,“弈緋啊,你今年多大了?”
喬弈緋露出乖巧的笑容,“十四,快及笄了。”
甜美燦爛的笑容讓秦渤的心都酥了,身子軟了半截,自動無視秦淳,反正這是他府中,他想怎么樣都行,“你平日都喜歡做些什么呀?”
“吃好吃的,玩好玩的。”喬弈緋微微側著腦袋,今日她特意穿了一件玫紅色月季花溜肩裙,外罩一件白色的絲巾,雪白肩膀若隱若現,一張櫻桃小嘴的輪廓堪稱完美,一雙仿佛會說話的大眼睛,眸光流轉之間,風情萬種,既漂亮又嫵媚。
秦渤見狀笑容更加放肆,“那你今天可來對地方了,我這里最不缺好吃的,也不缺好玩的。”
喬弈緋一臉崇拜地望著秦渤,驚喜道:“真的?都有什么好玩的?”
秦渤見美人上鉤了,通體舒暢,跟百媚橫生的弈緋相比,什么嬌嬌啊,惠兒啊,都是庸脂俗粉,不值一提,徐槿楹就更不要提了,簡直沒有半點女人味。
秦淳事不關己地在一邊喝茶,在心里開始同情秦渤,他還以為自己是釣魚的人,殊不知他才是被釣的那條魚?
秦渤得意洋洋道:“你喜歡騎馬嗎?”
這是他常用的一招,美人有幾個會騎馬的?只要驚嚇之下從馬上跌落下來,他再上演一出英雄救美,下一步就順理成章了。
秦淳這小子真是合他心意,知道他最喜歡美人,而且尋常美人已經難入他法眼,見到弈緋的時候,他眼中光芒大盛,這姑娘膚如凝脂,五官精致,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迷人的氣息,而且她雖千嬌百媚,風流婉轉,卻并沒有任何風塵氣息,更讓他心里跟貓爪子撓一樣百爪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