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敢偷聽?季承大踏步上前,就要上前抓人,可是,看清人的時候,他就后悔了,是他最招惹不起的喬弈緋!
喬弈緋怯生生從柱子后面探出頭來,一臉無辜,“我沒有偷聽你們說話,我是來找我祖父的。”
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喬懷鑫頭皮發麻,不自覺看向鋮王,卻見鋮王雖面無表情,卻也看不出動怒的跡象。
“既然找你有事,那就去吧。”秦湛端起桌面上的茶盞,冷淡道。
“多謝殿下,草民告退。”
喬懷鑫急匆匆拉著喬弈緋就往外走,生怕走慢了,殿下反悔,把她拉到外面,“你來干什么?”
喬弈緋有苦說不出,她還不是怕秦湛那張嘴再說出什么氣到了祖父?“祖父,我不是被脅迫的,是心甘情愿的,你不用擔心殿下會為難我。”
就是這樣,我才更擔心啊,喬懷鑫心道,鋮王如此風采,怕的是緋兒動了心就麻煩大了,簡直就是把肉放在狼嘴邊,此時他忽然有些后悔,沒有早早把緋兒的婚事定下來。
事已至此,說什么都沒用了,他語重心長道:“緋兒,你明天就要去京城了,一定要切記,謹遵本分,其他的,一律不能介入。”
喬弈緋明白祖父的意思,信誓旦旦道:“你放心吧,我知道該怎么做。”
原本計劃好的涼州之行也泡湯了,第二日,喬弈緋就隨秦湛啟程,去往京城。
秦湛冷眼看著喬家備好的十幾箱行李,“區區一個侍女,陣仗這么大?”
“侍女也分等級。”喬弈緋振振有詞道:“你是天潢貴胄,你的侍女若排面太小了,豈不是丟了你的臉?再說,我們先走,這些行李啊,金姨隨后就會幫我送來的。”
秦湛不置可否,“走。”
他出行真是輕車從簡,連車夫在內,一共也才六個人,都是一眾大老爺們,行李少得可憐,喬弈緋這種養尊處優的大小姐自然覺得不適應,而且,他還不讓瑤環跟著伺候。
這些古怪的要求,喬弈緋為了息事寧人,都一一應了,反正路上就幾天的時間,熬到了京城就解放了。
啟程沒多久,秦湛就開始閉目養神,喬弈緋忽壞壞一笑,“秦湛,我發現你有個毛病。”
秦湛一動不動,仿佛沒聽到她的話,喬弈緋又道:“我發現你口是心非。”
他終于睜開眼睛,冷冷看她,“你想說什么?”
喬弈緋殷勤地擠到他身邊去,臉上浮現甜美笑容,“你嘴上說不喜歡我,其實心里可喜歡我了。”
秦湛不說話,只幽幽地盯著她,盯得喬弈緋覺得渾身發毛,不由得又想起柴房那一幕,忙端過茶杯上的茶水,“殿下請喝茶!”
“不要自作聰明。”
這個警告讓喬弈緋渾身一凜,不滿地嘀咕道:“我一個好端端的身家清白的黃花大閨女,你平白無故讓我簽什么賣身契,還說你不是喜歡我?”
“你再胡言亂語的話,小心本王把你丟下去。”
“好好好,我不說了。”喬弈緋相信他完全做得出來,自己可不是能吃苦耐勞的人,讓她跟著馬車走一天,她的腿還要不要了?
好吧,識時務者為俊杰,在平穩的馬車中,喬弈緋漸漸覺得一陣困意襲來,再看秦湛也不理會自己,干脆很放心地睡著了。
這一睡就徹底睡了過去,睡夢里她抱上了舒適的枕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喬弈緋忽覺得身子一涼,再一睜眼,就對上了一雙冷幽幽的可怕眼睛。
喬弈緋一驚,猛然直起身子,這才發現抱著的枕頭竟然是他的大腿,怪不得睡得那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