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臉貼了冷屁股,太子臉色黑了黑,又似笑非笑道:“我倒是聽說烏蘭公主對你頗有好感呢。”
太子一心想把烏蘭公主塞給二皇兄,這吃相也未免太難看了些,秦淳笑著調侃道:“太子這察言觀色的本事又精進了,我怎么沒發現烏蘭公主對二皇兄情有獨鐘呢?”
其他皇子有依附太子的,有和七殿下關系好的,也有兩頭吃不站隊的,雙方唇槍舌劍一番下來,倒也算勢均力敵。
見嘴上占不到便宜,造勢效果也不太理想,太子想起秦湛看烏蘭公主跳舞那一幕,唇角翹了起來,意有所指道:“烏蘭公主的舞姿的確驚艷絕倫,鋮王,你說是吧?”
秦淳聽得心煩,忽然有些懷念喬弈緋,若是此時她在,以她那不饒人的嘴,必能懟死太子,可惜,人不在這兒,欣賞不到她那精彩絕倫的嘴上功夫。
秦湛淡淡道:“一般。”
太子臉色一沉,可這種場合不便發火,只得強忍了下去,何況,盛裝的烏蘭加瑪已經在門口迎接了。
今日的烏蘭公主還是身著五彩金衣,艷光四射,脖子和手腕上都帶著明晃晃的金首飾,反射著陽光,變幻閃爍的光影為她的美麗增添了幾分瑰麗的色彩。
“烏蘭加瑪見過太子,鋮王,幾位殿下。”她把手放在胸前行禮,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在說鋮王的時候,語氣刻意加重些許,目光也在秦湛身上停留了片刻。
太子留意到這個細節,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些,占盡天時地利人和,就只差最后一把火了。
“為兩國長治久安,烏蘭親王和公主遠道而來,實在是勞苦功高。”太子寒暄道:“聽聞親王身子不適,本宮帶眾位皇弟前來看望,不知他是否好些了?”
烏蘭加瑪眼底快速掠過一道慌亂,馬上就恢復了鎮定,“多謝太子和諸位殿下關心,皇叔尚未恢復元氣,此刻正在房里休息。”
太子哈哈一笑,大度道:“無妨,本宮從宮里帶來一些補品,給親王補補身子,希望他能早日恢復。”
“多謝太子。”烏蘭加瑪琥珀色的眸瞳晶瑩剔透,異彩紛呈。
秦湛忽道:“本王和親王是舊識,如今他身體有恙,本王更應該去看望。”
烏蘭加瑪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笑容,皇叔說過,大夏鋮王不可小覷,委婉推辭道:“皇叔病重,儀容不整,不便見客,還請鋮王見諒。”
太子正要說什么,就被秦淳截住了,“烏蘭公主太見外了,所謂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親王舟車勞頓,以致身體染恙,我等更應該盡地主之誼,不親自看望,倒顯得我大夏失禮了。”
秦淳把話說到這份上,太子就不好說什么了,烏蘭加瑪大夏語本來就不熟練,此時更沒辦法和口若懸河的秦淳周旋,只得干巴巴道:“皇叔身子不適,不便見客。”
秦淳卻很堅持,“都是大男人,有什么不方便的?對了,太子,臣弟覺得應該把太醫帶過來,幫親王好好看看,這樣我們也能放心啊。”
他說得又多又快,太子想做好人都插不上話,聽說要請太醫,烏蘭加瑪漲紅了臉,憋得說不出話來,幸好北燕使團另一位實權人物烏曼出來解圍了。
烏曼的大夏話要熟練得多,“在下烏曼,乃北燕皇帝陛下封的特使,請諸位殿下海涵,親王此刻不便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