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婆子不相信這么嬌滴滴的美人也會對自己動粗,挑釁道:“來啊,來殺我啊,就怕你不敢,這樣的小姑娘,怕是連雞都沒殺過吧?”
匕首閃爍著幽幽寒光,喬弈緋反而鎮定下來,豈能中一個惡魔的道?祖父說過,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要鎮定,絕不能輕易暴露自己的弱點給敵人。
喬弈緋的匕首慢慢地貼近劉婆子的臉,眼底一片冷意,“你若是以為我不敢殺人的話,就大錯特錯了,因為我很想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話音未落,劉婆子忽然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臉上多了一道血淋淋的刀痕。
無論嘴巴怎么硬,刀劃在身上的痛都是真的,利刃隔開皮膚的尖銳和撕裂的痛楚讓她如枯槁般的面容有了變化,不過多年從事見不得光的營生,使得她早泯滅了人性,“好,劃得好,再來啊。”
這個惡魔使得多少人忍受骨肉分離之痛,終生撕心裂肺,喬弈緋又是一刀下去,再猛地拔出,帶出一道粘稠的血絲,劉婆子立時慘叫聲連連。
人沒有了心的時候,連血都是腥臭的,喬弈緋目露厭惡,轉眼就在劉婆子身上刺了五六刀。
劉婆子身上多了幾個血窟窿,濃稠的血染濕了她身上破破爛爛的衣裳。
喬弈緋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為了徐槿楹,她讀過大量的醫書,了解人體穴位,還專門請教過宋瀾,每一刀都帶著濃濃的恨意,卻能恰到好處地不致命,劉婆子這樣的惡魔,一刀殺了實在太便宜她了。
徹骨的仇恨可以讓一個變得面無全非,喬弈緋從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會以折磨人為樂,卻不讓她死。
劉婆子瞳孔放大,本能的恐懼噴涌而出,原本看到一個美麗純真的少女進來,她是沒有放在眼里的。
她做慣了傷天害理的事,是最黑暗人性的踐行者,卻沒想到,一個黃毛丫頭,能如此平靜地在她身上劃下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牢房里充滿了劉婆子慘絕人寰的鬼哭狼嚎聲,季承是見慣這種場面的,能進這種地方的人,大多十惡不赦,怎么死都不為過,卻不想喬弈緋神色安然,一刀一刀地在劉婆子身上畫血畫,仿佛在雕刻一件精美的藝術品,而不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殺人藝術。
劉婆子手上寸寸青筋暴起,鷹爪子一樣的手拼命想要去抓喬弈緋,卻被鐵鏈死死鎖住,歇斯底里地罵著不堪入耳的話語。
可是,無論她怎么瘋狂,怎么掙扎,怎么咒罵,喬弈緋的神色始終都很平靜,不見憤怒,不見仇恨,也沒有絲毫起伏。
面對這樣詭異的少女,劉婆子忽然覺得不寒而栗,她見過那么多人,這般淡定地殺人取樂的小姑娘恐怕才是最可怕的。
拼命地掙扎耗盡了劉婆子全身的力氣,終于有氣無力道:“有本事給老婆子個痛快。”
喬弈緋輕輕一笑,美人如畫,但在劉婆子的眼中卻如催命的魔鬼,幽幽一嘆,“你想太多了,這才剛開始呢!”
冰涼的匕首貼著劉婆子的頸脖蜿蜒而過,喬弈緋聲音無比輕柔甜美,“聽說過凌遲之刑沒?全身上下要割三千六百刀,為了保證你好好享受,這中途絕對不能讓你死了,你會吃最好的食物,眼睜睜地看著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地割下來,割完了三千六百刀,你就會變成一副完美的骨架,我一直很好奇,這到底是怎樣一種藝術,竟能如此鬼斧神工?不過今天,我總算是有機會可以親身一試了。”
這話聽得季承一個大男人都渾身一陣陣涼寒,劉婆子更是渾身篩糠,模樣驚恐而駭然,“我說,你想問什么,我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