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了,肖啟息事寧人道:“薛兄,你少說兩句!”
薛又禮冷哼一聲,沒再出言擠兌,靖樂望望二皇兄,又望望馬車,忽道:“讓我上車也行,讓她下來,她不是好了嗎?騎馬總會吧?”
“公主?”徐天舒臉色驟變,再好的修養也快按捺不住了,公主是尊貴不過,可不必如此視他人如草芥。
夏樊山趕緊給徐天舒使眼色,讓他別管,這種事吃力不討好,何必把自己牽扯進去?他有些想不明白的是,天舒一向謹慎言行,清高傲物,緣何會插手和自己不相干的糾紛?
秦湛威嚴冷淡的聲音再次響起,壓住了一切躁動,“要么上車,要么回去!”
“你?”靖樂氣得七竅生煙,腦海里猛然浮現母妃說過秦湛的身世問題,說不定和自己沒有半分血緣,卻打著皇子的名號耀武揚威。
見秦湛無動于衷,靖樂環顧了一圈,銀牙一咬,氣哼哼地上了車,心底暗自發誓,總有一天,要親手扯下秦湛那件狐假虎威的外衣。
果然只有殿下才鎮得住刁蠻任性的公主,有人竊竊私語,寶塔鎮河妖的話傳到文寧伯耳朵里,眼神多了幾分陰沉。
靖樂掀開簾子,看見病懨懨的喬弈緋,面露厭惡,“你離我遠點。”
外面的動靜喬弈緋聽得一清二楚,也不氣惱,淡笑道:“公主,你在外面丟了面子有氣,也不該撒到我身上啊。”
“不撒到你身上,撒到誰身上?”靖樂鄙夷道:“沒膽量的東西,這么點小事就嚇病了,瞧你那點出息?”
喬弈緋軟軟地靠在靠墊上,軟中帶硬道:“我自然比不上公主膽色過人,不過公主就是再不滿,也得和我同乘一輛馬車,與其橫眉冷對,不如面對現實,我們前幾天不是還算和睦相處嗎?”
這話雖然說得不中聽,但對已經發了一通脾氣的靖樂公主來說,也算是忠言逆耳了,她在最遠離喬弈緋的角落坐下來,懶洋洋道:“你說的也算有點道理,只可惜我頭一次出宮,云州還沒逛過,就這么走了?”
“昨夜有刺客闖入,公主是金枝玉葉,一點都不害怕嗎?”喬弈緋詫異道。
靖樂卻滿不在乎道:“刺客又不是來殺我的,有什么好害怕的?”
喬弈緋暗暗心驚,莫非靖樂公主早就知道太子要對秦湛下手?
“話雖如此,但刺客畢竟是亡命之徒,鋌而走險孤注一擲,城門失火難免不殃及池魚,萬一刺客失手,挾持了公主,刀劍無眼,一切都不好說啊。”喬弈緋話里有話道。
靖樂公主的臉色變了變,聽說秦湛遇刺,雖然嚴密封鎖了消息,但她還是隱約猜到了可能和太子有關,既然是自己親皇兄下的手,那她自然高枕無憂。
不過,很快,靖樂就嗤之以鼻道:“哪個不長眼的刺客敢對本公主下手,父皇還不滅了他的九族?”
“殿下是公主的二皇兄,公主就不擔心殿下的安危嗎?”喬弈緋一臉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