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一身黑色緊身袍服,腰間金色腰帶泛著清冷的月光,將完美的身材勾勒得更為迷人,矜貴而冷峻,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
喬弈緋見秦湛來了,斂去心中萬千思緒,唇角輕勾,漠然道:“夜色深濃,殿下來此,不知有何指教?”
秦湛的目光掠過徐天舒,這個年輕的貴公子一身飄渺白衣,溫柔而雅致,再落到喬弈緋手中的紫芋糕,劍眉微揚,神色卻淡淡,只吐出兩個字,“公務。”
徐天舒最擅長察言觀色,聞言立即朝秦湛行告辭禮,準備退下,喬弈緋卻快速擋在他面前,笑吟吟道:“二公子不必回避,殿下只說公務,又沒說需回避,再說,二公子此去北燕,不也是公務嗎?”
秦湛眸瞳更深,徐天舒敏銳地察覺到一股不同尋常的微妙,但不知是何緣由?
不過,緋妹妹不讓自己走,徐天舒知她有所用意,對這個從未被鎮國公府承認過的表妹多了一些憐惜,鬼使神差地留了下來,“不知殿下可否讓我分擔?”
“不行。”秦湛面無表情,“你若是閑得慌,明日和薛又禮一起去砍柴。”
徐天舒驚訝不已,原來薛又禮說的是真的?果然是惹惱了殿下,所以被派去干苦差?
更想不到的是,他和薛又禮之間的糾紛,為何會驚動殿下?殿下又為何要出手教訓薛又禮?
喬弈緋明白了,沒想到秦湛這么心胸狹窄,擺明是拿徐天舒要挾自己,若是自己堅持要徐天舒留下,明日徐天舒就會和那個討厭的薛又禮成為難兄難弟了。
想到這里,喬弈緋只得道:“殿下的差事恐怕事關北燕風俗,二公子只怕有心無力,不如先回去休息?”
還在他面前裝?私底下哥哥妹妹不知道叫得多親密,現在倒是裝作陌生人了?秦湛臉色沉了下來。
徐天舒素來聰明,行禮之后,默默離開了。
見他黑著臉,心情似乎很糟糕,喬弈緋莫名地覺得心情好,懶洋洋道:“殿下有什么吩咐直說,天色不早了,我也該去休息了…”
她話還沒說完,手腕就被他一把重重抓住,猛地一拉,她身子一歪,被他拽著拖走了。
“秦湛,你瘋了!”喬弈緋又急又氣,雖然拼命掙扎,但他的手跟鉗子一樣強有力,“放開我。”
一直把她拖到他的帳里,才一把甩開了她,喬弈緋看著自己手腕,青紅一片,怒道:“你又是發的什么瘋?”
秦湛幽涼的目光落到她的手腕上,白皙嬌嫩的手腕留下了清晰的紅印,自己竟然這么用力?
“本王給你揉揉。”
喬弈緋一把甩開他,惱怒道:“不要你假好心,有什么事直說,若是沒事,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我可不便久留。”
秦湛薄唇微抿,俊美的輪廓多了幾分冷硬,“你和徐天舒就不是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了?”
他哪還有資格計較自己跟誰在一起?喬弈緋怒極反笑,“果真是貴人多忘事,你不會忘了吧,我現在和你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我跟誰在一起是我的自由,你管不著。”
秦湛劍眉緊蹙,忽然不由分說抓過她的手腕,放在手心,輕輕地揉捏著剛才被他抓痛的部位。
喬弈緋被他前后巨變驚呆了,震驚地望著他,一時差點忘了反應。
他的手雖然冰冰涼涼,但動作很輕柔,仿佛捧著的是精美易碎的瓷器,給人一種異樣的溫柔。
喬弈緋狐疑地看著他,他向來是個冷情的人,以前耳鬢廝磨的時候,也很少見他如此溫柔細膩,如此寵溺體貼,突然的反常倒讓她不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