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熏清麗脫俗的小臉蛋上沒有什么情緒波動,美眸有些失神地望著樓下,一片空曠的地面很符合她現在的心情。
“那我安排人代您出席。”
美津奈扁了下嘴唇的小聲道。
“嗯。”
清水熏應了一聲,她神色恍惚,似乎在回憶著什么。
“那個……”
美津奈猶豫了一下,在心里組織著語言,字斟句酌地道:
“熏小姐,您這兩天都來學校,是想把精力轉向學業嗎?您有做主的權利,先放下工作也沒關系,偶爾抽空參加一些禮節性的活動就可以了。”
清水熏的眼神動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歸于平靜,輕聲道:
“我總是忙于家族的事務,很少陪在他身邊,他需要我的時候我也不在,不能把所有問題都歸咎于他,我也有錯對吧?”
“沒有這種事!那個家伙作為您的交往對象,就應該體諒您的難處。”
美津奈連忙說道。
“我經常出差的事他沒有抱怨過。”
清水熏抿了下嘴唇。
“他曾經屢次冒犯您已經是不可饒恕,現在還三心二意,就該送到南極勞改。”
美津奈義憤填膺。
“昨天遇到他的時候,他還戴著我給他的表,一般情侶分手后會留著對方的東西嗎?”
清水熏換了個話題。
“不會,但是那么貴重的東西,他應該是留著想在以后賣掉的。”
美津奈給出了合理的猜測。
清水熏不悅地看了她一眼,但也沒有說什么,不過當她再次看向樓下的時候卻不由皺起了細眉。
上課時間不該有學生走出教學樓的。
“他這時候離校是想干嘛?”
清水熏看著下方那挺拔的身姿,雖然隔著很遠,但是她依然能認出是誰。
“北條誠?”
美津奈也朝下看去,她是沒辦法遙遠地眺望背影就辨明樓下那人的身份,但是能讓自家大小姐注視的也只有那個一個人。
“讓人盯著他。”
清水熏忽然說道。
“誒……明白。”
美津奈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怪異,但也只好拿出通訊器將消息傳給了負責守在校門附近的同事,她忽然開始擔心自己剛才那樣說北條誠的壞話以后會遭到報復。
……
“不能再優柔寡斷了。”
北條誠一路上都在心里重復著這么一句話。
“不是放棄而是放過熏學姐,即使強求也是給她帶去痛苦,不能讓大家都難過。”
他心里已經有了覺悟。
“光是嘴上說是沒辦法堅定決心的,必須要有實際的行動,就從最基本的做起吧。”
北條誠回到家里,他看了角落里裝了一半的垃圾桶,今天是丟垃圾的日子但是早上著急出門他就忘了。
“把熏學姐的東西收拾一下,然后睡一覺,下午就回學校上課。”
他說著就解下了手腕上從不離身的腕表,伸手想要丟進垃圾桶中,但是好半晌后還是把手縮了回去。
“我在想什么呢。”
北條誠嘆了口氣,心里固然有不舍,但最重要的還是不想把熏學姐送的東西弄臟。
“已經沒什么好遲疑的了。”
他又想到昨天在學校遇到熏學姐時,那毫無情緒的無視,以及小椿泣不成聲的模樣。
“快點做完然后睡覺吧。”
北條誠找出了一個小盒子,然后把手表放在了里面,要舍棄的當然不只有這個。
糟糕的初次見面時得到的黑色項圈,夏令營一起去逛廟會時買的紀念物,以及一些更加無所謂但是被他收藏的小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