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著好了?”
妙善夏蓮發了小會呆,訥訥道:“你想要干嘛?”
“你甭管,總之我無需你來解圍,我就僅憑自己本事,你看我擺不擺脫得了你那肥豬師兄!”項堰微揚著下吧傲然道。
妙善夏蓮會說話的大眼睛看著項堰,俏皮道:“我沒打算解圍呀,我就想說一句,待會要是被我伽寶師兄揍了,可不許哭鼻子的哦。”
項堰臉一黑,正欲發作,忽然感覺天色陡然暗了下來。
怎么回事,天這么快黑了么?..
項堰一抬眼,伽寶和尚那小山般的身軀已在自己身前。
項堰嘴角一抽,在伽寶和尚大手即將抓住自己之際,腳下的飛劍猛然一沉。
借著這一矮身的空當,項堰帶著妙善夏蓮一起竄了出去。
近在咫尺,還讓項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之夭夭,伽寶和尚雖是頂上無毛卻也不妨礙他怒發沖冠。
“啊啊啊可惡黃毛小兒,和尚要打道你哭為止!”
山谷底,回檔著伽寶和尚憤怒的隆隆咆哮。
在伽寶和尚的認知里,這世界上,還有比死更加可怕的東西,那就是哭鼻子。
師妹說過,世界上只有姑娘家能哭,男子漢是不給哭的。
大師兄也好像說過類似的話,“男兒有淚不什么什么淌,淌了就是烏龜王捌蛋”,后面是這伽寶和尚自己給腦補加上去的。
就因為這般觀點,所以在伽寶和尚天性的認知里,能將對方打死不算本事,要是能把對方打到哭,這才是真正的本事。
當然,妖魔獸例外,觀點僅限于人類。
“額呵呵呵……”
妙善夏蓮此刻笑得幾乎肚子疼,那是讓自家師兄的那聲咆哮給逗的。
項堰一額頭的烏云,,不過不得不說,的確如此,要真被打到哭,那真的比死還難受。
前方已無去路,項堰一催腳下飛劍,一個飄逸調轉了回來,迎著伽寶和尚直接沖上前去。
伽寶和尚一個愣神兒,項堰已至他面前,嘴里的“黃毛小兒”還不及出口,就聽項堰道:“肥豬你要打到我哭是不是?”
“那你聽好了,你師妹剛剛已經和我拜了天地成了親,。”
一邊說著,項堰還煞有介事一般,抓起了好似失了魂兒的妙善夏蓮的小手,挑釁道:“她現在是我老婆崽,我們倆相親相愛在一起,你還來追個什么勁?”
項堰自認為,自己這般侮辱性的話語,一定能將對方氣到吐血。
必敬誰家的小白菜被人給拱了,誰人不咬牙切齒,誰人不聲嘶力竭呢。
好花不常開,牛嚼牡丹來。
項堰說完,不見對方怒氣沖天的,感覺似重拳打在了棉花上,頓感好生窘迫。
老話雖道“攻心為上”,可貌似玩這心計,自己還玩不太來啊..
趁著伽寶和尚仍在呆呆地發愣,項堰手握空拳放到嘴邊,往里面哈了一口氣。
跟著,拳頭舉起,靈力爆發,瞬間在半空凝聚出一個具象化的拳頭,“砰”地一拳將伽寶和尚轟飛了出去。
然后,得意洋洋哈哈大笑了起來。
一轉眼,項堰發現妙善夏蓮正呆愣愣看著自己,疑道:“你這么看我作甚?”
“項堰哥哥,你說去見家長的話,人家這身打扮可以嗎?”
妙善夏蓮螓首微垂,兩只小手扣在一起放于身前,一副羞羞怯怯的小鳥依人。
前后判若兩人的強烈沖擊,難以置信這還是之前那個徒手打死巨蚺獸的佛武者。
項堰第三回身體一晃,感覺這回妙善夏蓮的猝不及防,比前兩次加起來的還要喪心病狂。
項堰腳一軟,連腳下的飛劍都駕馭不好,整個人直接從空摔了下去。
妙善夏蓮也是腳下一空,“啊”地一聲驚呼往下掉。
好在妙善夏蓮并非普通人,反應過來立馬運起勁氣懸在了半空。
跟著,小姑娘身形一晃,來到了還不斷往下掉的項堰身前,伸手將項堰抱住,關切道:“項堰哥哥,你沒事吧?”
聽到妙善夏蓮在自己耳畔喊“項堰哥哥”,緩過神來的項堰,猛地一個掙扎從對方的懷抱里掙脫了出來。
他御使著飛劍一退再退,保持了一定距離這才道:“妙善姑娘妙善姑娘,男女授受不親,剛剛剛項某人胡說八道,姑姑娘千萬別往心里去!”
“不往心里去?可,可人家早就往心去多時了呀,你剛剛還說要帶人家見家長的呢……”
呃...
這般熱情,項堰大感吃不消,緊張地又向后退了退,道:“妙善姑娘,玩笑玩笑,剛剛真的就只是項某人嘴賤的一個玩笑,姑娘千萬當當當……當不得真!”
話畢,見妙善夏蓮仍含情脈脈望著自己,且還有進一步大膽的舉動。
項堰二話不說,實則是不敢再言,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腳下飛劍抹油——溜了!
身后,是妙善夏蓮銀鈴般的呼喚,聽得項堰亡魂皆冒。
“項堰哥哥,你你,你等等人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