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人家啊,項堰哥哥!”
一個逃,一個追,此時的一幕著實耐人尋味。
項堰腳踩飛劍,身化遁光,慌亂的模樣有些狼狽不堪。
身后,妙善夏蓮緊隨不放,其速度,項堰想擺脫也是很難很難。
姑娘家的心思你別猜,猜來猜去也未必能明白。
項堰確實不明白,不明白一個人,性情前后為何會變化那么大。
最初,妙善夏蓮從妖魔獸獸口里將自己救出來,項堰能感覺到,妙善夏蓮那時候對待自己的態度,雖不盛氣凌人卻有著幾分氣焰。
故此,項堰不由得生起了仙武者與佛武者的較量之心。
這也是項堰后來對上伽寶和尚,為嘛會不退反進的原因了。
可以說,妙善夏蓮初始對項堰,是帶著一種傲氣傲嬌。
但隨后,挑撥項堰對剛伽寶和尚,妙善夏蓮完全就是出于一種小孩子的調皮心性。
再后來,情況的轉變又是那么的猝不及防,且還是一而再再而三。
看著窮追不舍的妙善夏蓮,項堰是暗暗叫苦不迭,這姑奶奶怎地就黏上自己了呢?
又一追一遁了會,伽寶和尚那龐大的身軀,猶如一座擋路的小山,攔在了項堰的面前。
不過,這一會的伽寶和尚,對項堰的態度也似乎變得有所不同。
但是項堰,眼下可沒閑暇理會你同還是不同,抬手就是一個遮天手掌,一掌就把伽寶和尚從天上拍到了地上。
“嘿呀,伽寶師兄你怎地這么沒用呢?”
妙善夏蓮氣得直跺腳,眼看就快抓住項堰了,師兄你給我拖住他一下也是好啊,就這么讓他給跑了!
項堰抹了把額上的冷汗,瞅著步步逼近的妙善夏蓮頭疼不已,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這可如何是好呢?
若不是對蠻荒大陸一無所知,還得從妙善夏蓮他們這打聽消息,不然早就遠遁多時了。
即便逃不掉,避其鋒芒先躲起來也是好。
項堰繼續朝著前方飛,忽的似有所感,忙放緩了速度。
眼前突兀的,出現了一個人,攔在了自己前方。
同樣是個僧人,但不是伽寶那個胖和尚,是個俊雅的瘦削和尚。
沒錯,就是俊雅。
如果說,伽寶和尚是一座山,那這山肯定要用雄偉來形容。
然而,這個剛剛出現的俊雅和尚,他如果也是一座山,那就是一座鐘靈毓秀的靈山,且還高山仰止。
俊雅和尚,身上同樣一套黃色僧衣,棱角分明的臉上剛柔相濟。
項堰見又有人阻攔自己,抬手便是一拳,靈力幻化出來的拳頭,毫不猶豫地向對方轟去。
你雖然長得帥氣,可也不能作為你攔住我的道理,只能報以聲對不起。
帶浪濤之勢,攜風雷之威,項堰的這一拳讓人望而生畏。
“砰……”
俊雅和尚,抬起他那纖秀的手掌,呈托狀往前一擋,這一交鋒碰撞,兩人的身體不由得一顫。
項堰的拳頭當場被震散,化作了空氣里斑斑點點的熒光,飛劍的速度驟減,項堰被整個攔了下來。
而那和尚,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掌心處的萬字印顏色變得有些暗淡,不禁刮目對項堰多看了看。
“大師兄,攔住他,你一定要為蓮兒做主啊!”
就這么一耽擱,妙善夏蓮和伽寶和尚先后趕到,一左一右將項堰的退路完全堵住。
大,大師兄?
原來這和尚,是妙善夏蓮的大師兄啊?
項堰這時候被三人呈掎角之勢擋在中間,進退兩難是有苦難言。
大師兄,法號“菩葉”,菩葉和尚看著自家師弟師妹,再看看項堰,開口道:“你們這動靜給搞的,所為何事呢?”
“大師兄,他他欺負了人家,然后就想這么不負責任一走了之!”
妙善夏蓮知道自己大師兄向來純良耿直,不定聽了項堰解釋,就這么隨便地把人給放了。
于是便搶著開口,告起了黑狀。
“大師兄,這小子剛才拉著小師妹跑去成親,連我都沒能攔住,現在你來了,你來給師妹做主。”
“住口。”
菩葉和尚僧袖一擺,制止了妙善夏蓮他們的聒噪,看著項堰詢問道:“小兄弟,事情的原油起因,可否詳說一二呢?”
項堰長吁了一口氣,總算來了個明事理講道理的,不然,又得打過一場了。
當下,項堰便將事情的前因后果道了個分明,并且講明自己是剛剛來到了這蠻荒大陸,人生地不熟。
講到最后面,還不住地為自己口無遮攔的玩笑賠不是。
菩葉聽完,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自幼清心寡欲的他,對于男女間的這感情,根本就是白紙一張,一竅不通。
自己師妹什么都好,就是這大咧咧的性子,完全不懂得一個姑娘家該有怎樣的一份矜持。
而自己,唯獨教不了的,就是這男女間感情的事,如同自己的腦袋——沒發(沒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