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來的石頭,長袍客探手接住,入手粗糙有棱有角還有一兩處凹。
這哪是什么令牌?這丫的就是塊普通到再普通的石頭!
長袍客意識到上當,瞬間火冒三丈,五指一緊,將掌心的石頭爆成了碎片。
“刷……”
勁風襲面,一個瘦削的手掌,自黑夜里探出,在項堰的眼前放大,掌如爪指如鉤,直取項堰的咽喉。
項堰側身閃過,避開了對方襲來的爪子,跟著運起周身靈力,形成一面無形的屏障,把對方給撞了開去。
轉過身,看到妙善夏蓮正抱著那只獸腿,啃得是不亦樂乎。
項堰嘴角抽抽,這丫頭片子是不是理解能力有問題啊?
我說給我留一點,最起碼你也得給我留一半吧?
照你這樣子吃法,待會能給我剩根骨頭就南無阿彌陀佛了..
“呀!”
長袍客一聲哮叫,再次向項堰撲來,這次迎面而來的,是長袍客的拳頭。
瘦骨嶙峋的手掌,攥緊成拳也不過茶壺那般大小,毫無威勢可言。
然而這只拳頭,是一名魔武者劈拳打出來的,那也就小覷不得。
魔武者,是不亞于佛武者的煉體修行者,其肉身就是他們賴以殺敵的強大武器。
因此,絕對不能給其貌不揚的外表所蒙騙,妙善夏蓮就是最好的榜。
項堰靈力涌動,五行之力護在周身,拳頭上也包裹了一層,直接迎上了長袍客的拳頭。
“碰!”
蹬蹬蹬……
兩拳相交,長袍客被震得身體往后倒去,腳在地上踩出了好幾個坑才堪堪穩住身形。
而項堰,手臂也被震得有些發麻,身形卻是紋絲不動。
到了此時,項堰才算是看清了對方的相貌。
這是一個年約中旬的男子,模樣尖嘴猴腮,兩撇鼠須耷拉在嘴邊,眼神幾分陰毒幾分猥瑣。
鼠須男表情凝重地盯著項堰,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剛才的回合交手,對方的本事顯然在自己之上。
“項堰哥哥。”
妙善夏蓮跑到項堰身邊,小手上,拎著跟比自己人兒還要長一點點的獸腿,俏臉上笑出了倆酒靨兒,明顯是飽腹后的滿足。
項堰鼻翼聳了聳,肉香在自己鼻端來回撩啊撩,瞥眼妙善夏蓮手里的獸腿,兩行無聲的淚水流向了肚子。
這丫頭,還真聽自己的話,我說給留點,你就給我留跟骨棒...
項堰肚子餓得直打鼓,一腔子的郁悶化作無邊的怒火,對向了鼠須男。
你說你摳不摳!
我們這里兩個人,你就送這么個一只獸腿!
這哪夠我們吃的,這不是挑撥離間嗎!..
項堰越想越是無名火起,腳步在地上碾了碾,蓄勢待發。
“項堰哥哥,這魔武者放不得,你先吃點東西,解決這家伙的粗活,交給蓮兒來干就行了。”
妙善夏蓮一面說著,一面將小手里一大塊獸肉,塞到了項堰手中。
項堰整個一愣,拿起手里的獸肉遞到自己面前,烤肉的余溫猶在,撲鼻而來的香氣,提醒著項堰這并非錯覺。
這塊獸肉也就幾兩左右,是獸腿最有力量的那塊腱肉,小丫頭這是把最富口感的那塊留給自己啊!
失而復得,項堰感動得都快哭了,人生最大的喜事,不過爾爾。
“項堰哥哥,你慢慢吃哈,這家伙就交給蓮兒了。”
項堰雙手捧著那塊獸肉猶在感動,妙善夏蓮已經揮起手中的獸骨棒,一招“力劈華山”,當頭朝著鼠須男砸去。
項堰張嘴在獸肉上咬了一口,齒頰留香,眼眶里都是幸福的淚水。
好吃,真的很好吃,如果有個這么好的媳婦兒,知冷知熱,其實……
項堰還在那發著癡,忽然感覺到四周的風刮得臉頰有些生疼,抬眼一瞧,嘴邊的那抹笑意不禁一僵。
只見,剛才在項堰心里頭,那個知冷知熱的媳婦兒,此刻正大展神威,手里的獸骨棒耍得那叫一個虎虎生風。
鼠須男,這一會當真如同一只過街的老鼠,東躲西藏,神情說不出的狼狽慌亂。
妙善夏蓮獸骨棒所及之處,無不“轟”地一聲塵土飛揚。
妙善夏蓮獸骨棒遙指鼠須男,一聲嬌喝:“把妖丹交出來,本姑娘可以饒你一命,否則,死!”
話落,手里的獸骨棒又在地上猛砸了一下,頓時又是“轟”地一聲爆響。
雖然這威脅不是直對自己,項堰仍是激靈靈打了個冷戰
恐怖!恐怖!
真真是,挨者死,擦者傷。問我此圣自何方?法場菩提女金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