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玉衡自小便被教導,身為玉家未來的主人,該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多年來也確實如此,只除了一人。
不多時,李漁慌忙跑來,見到徽兒的衣服,微微變色,脫下自己的外袍給徽兒穿好。
背起徽兒,臨走前,道:“多謝二公子照看。”
李漁背上的人恍惚道:“阿漁”,李漁忙安撫道:“我們回家。”
那一幕在玉衡腦中許久徘徊不去。此后,玉衡不敢說向任何人說,也不敢問自己的老師,他不敢,只能自己藏著這個秘密。
“二哥!招招!”玉陶的喊聲打斷了玉衡的思緒。
遠處玉陶忙往招招處跑來,身后跟著宋星沉一眾人。
玉陶摸了摸舟舟的腦袋。
“舟舟找到了!我就知道會沒事,招招你有沒有把那賊人打死?”玉陶忙問道。
“跑了。”
玉陶摸摸腦袋,嘀咕道:“也是,那么快的身手。”
“你們站在這里做什么?阿漁和元徽呢?”
玉陶疑惑的看著兩人皆不說話,就要上前掀簾子,招招一伸手攔下他。
“招招你攔我做什么?”
招招看著跟玉陶來的一眾人,眉頭緊蹙,瞪了玉陶一眼。
玉陶內心道:我干什么了我?
宋星沉一眾人到跟前,從方才路上玉陶的只言片語中知道了事情的大概,驚奇的看著一旁的招招,說道:“姑娘竟能從那人手上截下人,真是好身手。”
招招卻一語不發,宋星沉身后的人剛要呵斥,便被宋星沉攔住。
宋玄已醒來,示意李漁,李漁高聲道:“玉陶你隨二公子回吧,我們要先回書院了。”
招招忙把舟舟抱上馬車,駕了馬車便走。
“李漁!哎,你們,你們,”玉陶一陣火起,這是什么情況?
“二哥”
玉衡瞥了他一眼,只一眼,便讓他閉了嘴。
緒之問道:“元徽公子無事吧?”
玉衡又恢復了那清冷的模樣,道:“無事,徽兒只是醉酒。”
看到幾人的傷痕,玉衡又道:“幾位公子出門該是多帶些侍衛,否則出了什么差錯,讓此地的父母官情何以堪?”
宋星沉笑道:“承之說的是,今日我們便先回了。”
待眾人都走后,玉陶怯怯問道:“二哥今日是陪著幾位公子來的么?”
玉衡未答,自那日知道徽兒的師父回來后,他便一直關注元宅的動靜,才知道徽兒未回去,連夜出了城。
只是這兩日不得脫身,今日好容易脫身來尋徽兒,只見到山下的馬車。卻在車內看到徽兒換下的衣物,褻衣已有斑斑點點的血漬。
不知從哪一日起,玉衡覺得自己心里起了魔障,逃脫不得卻也甘之如飴。
“二哥”
玉衡轉身看到玉陶小心翼翼的模樣,心下嘆了嘆。問道:“你方才沒和那幾位公子說什么吧?”
玉陶忙擺手,道:“沒有,我沒說什么,我是在桃林沒找到招招,偶然碰上他們的,他們問了我情況,我只說是元徽家里的小丫頭丟了。”
玉衡看著遠處一行人的背影,囑咐道:“那個高個子的叫曹勉,是當今曹大將軍的兒子”
“哦。”原來是大將軍的兒子。